描写植物的散文
描写植物的散文,写的是植物,可却是一份深深的情,写的是植物,述说的是一份挚热的爱,描写植物的世界,述说人间的真情;下面请看描写植物的散文。
第一篇:描写植物的散文
《落花生》〈许地山)
我们屋后有半亩隙地。母亲说:“让它荒芜着怪可惜,既然你们那么爱吃落花生,就辟来做花生园罢。”我们几姐弟和几个小丫头都很喜欢——买种的买种,动土的动土,灌园的灌园;过不了几个月,居然有收获了!
妈妈说:“今晚我们可以做一个收获节,也请你们爹爹来尝尝我们的新花生,如何?”我们都答应了。母亲把花生做成好几样的食品,还吩咐这节期要在园里的茅亭举行。
那晚上的天色不太好,可是爹爹也到来,实在很难得!爹爹说:“你们爱吃花生么?”
我们都争着答应:“爱!”
“谁能把花生的好处说出来?”
姐姐说:“花生的气味很美。”
哥哥说:“花生可以制油。”
我说:“无论何等人都可以用贱价买它来吃;都喜欢吃它。这就是它的好处。”
爹爹说:“花生的用处固然很多;但有一样是很可贵的。这小小的豆不像那好看的苹果、桃子、石榴,把他们的果实悬在枝上,鲜红嫩绿的颜色,令人一望而发生羡慕之心。它只把果子埋在地底,等到成熟,才容人把它挖出来。你们偶然看见一棵花生瑟缩地长在地上,不能立刻辨出它有没有果实,非得等到你接触它才能知道。”
我们都说:“是的。”母亲也点点头。爹爹接下去说:“所以你们要像花生,因为它是有用的,不是伟大、好看的东西。”我说:“那么,人要做有用的人,不要做伟大、体面的人了。”爹爹说:“这是我对于你们的希望。”
我们谈到夜阑才散,所有花生食品虽然没有了,然而父亲的话现在还印在我心版上。
第二篇:描写植物的散文
《松树的风格》(陶铸)
去年冬天,我从英德到连县去。沿途看到松树郁郁苍苍、生气勃勃、傲然屹立。虽是坐在车子上,一棵棵松树一晃而过,但它们那种不畏风霜的姿态,却使人油然而生敬意,久久不忘。当时很想把这种感觉写下来,但又不能写成,前两天在虎门和中山大学中文系的师生们座谈时,又谈到这一点,希望青年同志们能和松树一样。成长为具有松树的风格,也就是具有共产主义风格的人,现在把当时的感觉写出来,与大家共勉。
我对松树怀有敬畏之心不自今日始,自古以来,多少人就歌颂过它、赞美过它,把它作为崇高的品质的象征。
你看它不管是在悬崖的缝隙间也好,不管是在贫瘠的土地上也好,只要有一粒种子——这粒种子也不管是你有意种植的,还是随意丢落的,也不管是风吹来的,还是从飞鸟的嘴里跌落的。总之,只要有一粒种子,它就不择地势,不畏严寒酷热,随处茁壮地生长起来了。它既不需要谁来施肥,也不需要谁来灌溉,狂风吹不倒它,洪水淹不没它。严寒冻不死它,干旱旱不坏它,它只是一味地无忧无虑地生长,松树的生命力可谓强矣!松树要求于人的可谓少矣!这是我每看到松树油然而生敬意的原因之一。
我对松树怀有敬意的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它那种自我牺牲的精神。你看,松树是用途极广的木材,并且是很好的造纸原料:松树的叶子可以提制挥发油,松树的脂液可制松香、松节油是很重要的工业原料,松树的根和枝又是很好的燃料。
更不用说在夏天,它用自己的枝叶挡住炎炎烈日,叫人们在如盖的绿荫下休憩,在黑夜,它可以劈成碎片做成火把,照亮人们前进的路,总之一句话,为了人类,它的确是做到了“粉身碎骨”的地步了。
要求于人的甚少,给予人的甚多,这就是松树的风格。
鲁迅先生说的“我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血”。也正是松树风格的写照。
自然,松树的风格中还包含着乐观主义的精神。你看它无论在严寒霜雪中和盛夏烈日中,总是精神奕奕,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忧郁和畏惧。
我常想:杨柳婀娜多姿,可谓妩媚极了。桃李绚烂多彩,可谓鲜艳极了。但它们只是给人一种外表好看的印象,不能给人以力量。松树却不同,它可能不如杨柳与桃李那么好看,但它却给人以启发,以深思和勇气。尤其是想到它那种崇高的风格的时候,不由人不油然而生敬意。
我每次看到松树,想到它那种崇高的风格的时候,就联想到共产主义风格。
我想,所谓共产主义风格,应该就是要求人的甚少,而给予人的却甚多的风格。所谓共产主义风格,应该就是为了人民的利益和事业不畏任何牺牲的风格。
每一个具有共产主义风格的人,都应该像松树一样,不管在怎样恶劣的环境下,都能茁壮地生长、顽强地工作。永不被困难吓倒,永不屈服于恶劣环境。每一个具有共产主义风格的人,都应该具有松树那样的崇高品质,人们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去做什么,只要是为了人民的利益,粉身碎骨,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而且毫无怨言,永远浑身洋溢着革命的乐观主义的精神。
具有这种共产主义风格的人是很多的,在革命艰苦的年代里,在白色恐怖的日子里,多少人不管环境的恶劣和情况的险恶,为了人民的幸福,他们忍受了多少的艰难困苦,做了多少有意义的工作!他们贡献出所有的精力,甚至最宝贵的生命,就是在他们临牺牲的一刹那间,他们想的不是自己,而是人民和祖国甚至全世界的将来。然而,他们要求于人的是什么呢?什么也没有,这不由得使我们想起松树的崇高的风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