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3)

情感 发布时间:2017-08-19 07:59
[摘要]在某一些时候,我们遇到一些问题,或者经历一些事情,就是感觉到非常难过,非常的痛苦,也就有一种想死的心,不想活的念头;下面请看想死。
  生活层层重担下,杨思明一个月仍需花600-700元的药钱,去太原看一次病,他花去了7000多元。
 
  他每天服用大量的氯硝西泮片(有镇静催眠的作用,长期服用有依赖性),长达8年。直到2012年才被运城市中心医院告知不该大剂量服用,可他已经戒不掉了。
 
  “你脑袋被驴踢了吧!”
 
  每个抑郁症患者都渴望回到正常的生活,却常常被外界的猜测打回原形。
 
  石浩居住的小区里,没有人知道他得了抑郁症,他与父亲都极力回避,有时,他们会绕开邻里之间的闲谈。
 
  杨思明走在田间的土路上,向迎面而来的村民介绍记者时说,这是“网上认识的朋友”。
 
  村里人隐约觉着杨思明不对劲儿,发小从街上迎面而过,他的话都憋到了嘴边,却迸不出一句招呼。
 
  通往村子的路颠簸荡尘,但村子里不少人家年入十几万,开着私家车。本不闭塞的村庄,对精神类疾病却谈之色变。
 
  杨思明所在的村子,坐落在中条山山脚下。仰赖着黄土地,举村搞起了蔬菜大棚规模经营。
 
  他最羡慕的是别人能顺畅打牌,这是村里最常见的消遣方式。得病后,他明显感觉到思维迟钝,村里人叫他斗地主、打麻将,他不敢去。
 
  有时他强迫自己坐到了牌桌上,可是一手顶好的牌,被他打烂,嘴快的同村人脱口而出,“你脑袋被驴踢了吧!”
 
  事实上,在过去的18年里,经历过一次治疗,杨思明都会觉得自己“好了”,但没隔几天,他又背着行囊从运城的工地溜回村庄。
 
  杨思明习惯把摩托车油加满,加足马力,在去运城的柏油马路上,漫无目的地疾驰。风吹打着头发,他有一瞬觉得,所有烦恼都被带走了。
 
  过年,石浩被催婚了。家里81岁的奶奶盼着孙子能赶快结婚,毕竟已经30出头。石浩曾花1万多元钱,在婚恋网站上找对象。半年的时间,见了30多个,大多数情况是姑娘看不上他。
 
  3年前,他养了一只折耳猫,成为他最亲密的陪伴。更多时候,他会一个人坐在家里,对着猫说话。一度,他一天在床上躺20个小时,即使毫无睡意,也会慢慢挨过。
 
  刘颖仍记得她幼年时的愿望,躺在床上,天花板凑巧砸下,然后生命结束。到现在,她依然希望自己死亡的方式是自杀,“命是我自己决定的,我想死于死亡本身。”
 
  日暮,杨思明结束了一天的农活,坐在大棚上,抬眼看着夕阳西垂,一语不发。
 
  地头里,他用手机放着他最喜欢的歌——《稳稳的幸福》。“我要稳稳的幸福,能抵挡末日的残酷。在不安的深夜,能有个归宿……”
 
  “稳稳的幸福太难了”,他说。
 
第二篇:想死
 
    11月30日上午,曾鹏宇在微博上直播他的自杀经过。网友纷纷围观。有网友报警后,泸州警方找到了他。从网络到现实,他最终还是死去了。
 
    根据钢炭的燃烧程度,事后进过房间的邻居猜测,炭火燃烧了不到一半。
 
    邻居朱阿姨已经记不清房门被打开的具体时间,她只记得杂乱的客厅里,穿着蓝色上衣的曾鹏宇双手握在肚子上,仰卧在沙发里,像睡着了一样。
 
    垫在炭盆下的毯子被烫出了洞。
 
    网络上他一次次的预告和记录自己的自杀,现实中没有留下一句话。
 
    11月30日上午11点34分,19岁的曾鹏宇将一盆即将点燃的钢炭发到微博上,留下一句“对不起大家,我真的要死了”,在随后的直播过程里,引来了数万条转发和评论。
 
    这是一场在网络上张扬的自杀。
 
    网络上人群迅速聚集,这场自杀被围观。一些人劝慰、报警,一些人嘲笑、不屑。
 
    网络上的激辩在某一刻停止了。警方证实了他的死讯。
 
    现实中的沉默
 
    没有遗书。
 
    在网络上直播自杀的小曾在现实中选择了沉默。
 
    房门是被舅舅撞开的,家人和警察进入现场时,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小曾这段时间借住在小姨家中。进门,外婆何女士闻到了很浓的气味。他穿着袜子躺在沙发里。身边是一板空了的安眠药。窗子的缝隙被堵上了。
 
    参与抢救的急诊医生何霖回忆,因为吸入了太多的一氧化碳,小曾嘴唇发白,身子软得像棉花,“生命体征已经很弱了”。
 
    11月30日,泸州下起小雨,急救人员往楼下抬小曾,家人和邻居一直嘱咐,“别让他着凉,披上个毯子。”
 
    在泸州市纳溪区人民医院的急诊抢救室里,小曾停止了心跳。
 
    得知儿子烧炭自杀时,在海口工作的曾晓慧买不到直飞泸州的机票。飞到重庆再坐大巴赶回泸州时,已经是12月1日的凌晨2点。
 
    小曾在微博里说,“我想写个遗嘱,把器官捐出去”,“写在纸上放在身体边”。


编辑:ctw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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