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
在某一些时候,我们遇到一些问题,或者经历一些事情,就是感觉到非常难过,非常的痛苦,也就有一种想死的心,不想活的念头;下面请看想死。
第一篇:想死
凌晨两点,零下温度里,杨思明(化名)坐在屋顶上,那个念头再一次闪过:跳下去,跳下去。
被抑郁症折磨的18年里,这个37岁的农民“想死想了一万次。”
村庄西南,是高楼林立的运城空港经济开发区,他一次次出村、打工,又一次次犯病、回家,折腾了18年。
长期躁郁的石浩(化名)行动迟缓,在第30几次相亲的咖啡厅里,他轻声细气地跟面前的女孩说:你-喝-什-么?像个树懒。一句话就暴露了。“分开”,对方拉黑了他。
刘颖(化名)在同学面前一直“很开朗”,她梳麻花辫,背双肩包,笑声欢快。
只有夜晚她逃不过。在北京一所大学的宿舍里,实在熬不住的时候,她张开双手哀求,抱抱我。室友吓退了两步,问她:你是不有病?
患病的4年里,她休学两次,单是进出北医六院就超过40次。
被抑郁症笼罩的患者无所遁形,无论是在家庭、学校、工作单位,还是生活的村庄和社区,他们用尽全身力气想走出抑郁,但一次次突围,往往又被打回原形。
他们得了叫抑郁症的病,有着和其他疾病一样完整的生化过程,最大特点就是不能如正常人一样生活,有自杀倾向。据公开资料,中国抑郁症患者或抑郁倾向者达9000万,平均15位中国人中就有一人患病或有抑郁倾向。
“想死一万次”
18年,磨尽了杨思明的盼头。
中学时代的他,成绩稳居班里前十,杨思明想着有一天能去城里生活,不再像父辈一样靠天吃饭。
高二开始,没有来由的,他变得沉默,一天说几句话,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成绩一次次下滑。
夜深,室友鼾声起,杨思明在上铺憋得难受,他跳下床,跑到厕所里,一个人喘着长气低吼。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没人注意到他的痛苦,大家只觉得杨思明越来越不爱和人打交道。高三退学时,班主任捶着他的胸口说“你这小子就不好好学。”
回到村里,杨思明的状态仍不见好转。
“年纪轻轻的就在村里扛个锄头,能干啥,别人小瞧你。”杨思明想挣脱农民的身份,他去运城打工,做水泥工、搬砖工。
“到干活儿的时候没劲儿,做不了。晚上是怎么都睡不着,快憋疯了。”最终,他因抑郁重回村庄。
医学研究表明,抑郁症患者中,掌管情绪、意志、欲望、情感的相关神经元活动不平衡。简单地说,健康人大脑中帮助我们产生愉快、积极情绪的物质,抑郁症患者都无法得到。
2005年杨思明在村里结婚生子,认了农民的身份。他想把自己当成家里的顶梁柱,可因时不时看病住院,十亩地依然要靠61岁的父母种。
抑郁严重的时候,杨思明觉得自己要被掰成了两半。“那种痛苦我说不出来,绝望,就是想死。”
无数次,他想到死,他琢磨过在屋后上吊,也常站上自家的屋顶,想跳下去,但又怕死不了反成残疾,拖累家人。
“我真的想死了一万次。”可上有父母,下有儿女,杨思明说自己剩下的只有一个字——熬。
一度,微信里和他聊天的人,都叫他“尘埃哥”,这是他给自己起的名字。“尘埃就是随风飘,落进土里。”
“累赘”
父亲已经被石浩“折磨”得麻木了。
2007年,在湖北襄樊做义务兵的石浩遭遇女友分手,之后不久,他在部队里疯狂打砸发泄。
战友们将他送到医院,他被查出患有躁狂抑郁症。
父母从北京赶去湖北军队医院照料石浩。两周后,母亲在返回家中不久,心脏病突发离世。
时隔一月,父亲再次到医院探望石浩时,才将这一消息告诉了他。石浩趴在父亲的双腿上痛哭,直到现在,他都觉得是自己的病刺激到了母亲。
没了母亲,他与父亲相依为命,回家后,父亲托了人,将他介绍去电视台做合同工。只是他和父亲谁都没料到,回家并不是苦涩的结束。
一开始他挺安静,突然的一天,因为记着还出门卡却等不到门卫,石浩爆发了,门卫报警,他被送到了医院,也失去了工作。
出院后,他又找工作,去年9月,他陪亲属去医院看病,躁郁症复发,就在医院里,他砸了自己的两个手机,和赶来的警察对峙。
这已是生活常态,每隔一段时间,他病情反复,父亲都要去派出所或医院接回他。
为了抑制躁郁症反复发作,他服了大量药物抑制躁狂,药物的副作用让他肌肉僵硬、行动迟缓、目光呆滞,因为服药过量,他的症状又偏向抑郁症。
在物业做电工的父亲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聊天,也不会探讨他抑郁后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