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有棵香椿树
老家的香椿树,让我感觉到人生很快,岁月无情,不知不觉中,也过了二十年,还想着自己曾是哪么的青春年少,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下面请看老家有棵香椿树。
第一篇:老家有棵香椿树
走在老家后面的南北大街上,老远就看到长在自家庭院里的那棵香椿树。树已经高出屋脊一大截,很是风光。
屈指算来,这棵香椿树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七九年结婚后,我和妻经过几年打拼、积累,八六年晚春亲帮乡助盖起了新房子,刚建起房子的庭院里光秃秃的,当然很需要栽下几棵树,一是绿化环境,二是树冠能给家人带来绿意和凉爽。在树种的选择上,父亲考虑得很周到,父亲说:“就栽下棵香椿树吧,椿芽还能吃呢。”父亲还告诉我栽香椿树必须不出“九”的道理。知道出“九”不香缘由的我,来年初春在进修学校学习的时候趁午休时间去东关大集买下了当时只有拇指粗、一米多高的这棵香椿树。为了防止它“脱水”并能以最快速度“安营扎寨”,我当天下午请假回家,点穴、挖土、加肥混拌,然后把它放在坑穴中央进行培土、浇水。庭院里来的这个新成员,虽然好似是一根枝条样的小树苗,看似寒酸可怜,然而它毕竟是绿色生命的标志,因此它便成了我家大人孩子的期盼。
尽管呵护有加,尽管千呼万唤,但新入住的香椿树还是进行了一段时间的“适应”和“等待”,沉不住气的6岁儿子左瞧瞧,右看看,每天都围着树转几圈,树的周围竟被踏得明晃晃的,像极了田野上的生产路。突然有一天,香椿树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儿子看到后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立刻屁颠屁颠地去告诉他的爷爷奶奶,告诉家中所有的人。香椿树也有灵性似的自我鞭策加压,好像一定要为它的小主人长脸似的。随后的日子里吐芽蹿秆,叶肥厚,色浓绿,勃发生机,欣欣冉冉时刻见于周身和叶面。儿子说曾经比他矮的小树苗几天就高出了他一大截,一点儿没错。
以后的几年,十几年,二十几年,时至今日,香椿树始终伴随季节变换,咬定庭院不放松,和寂寞并行,与春夏秋冬共舞,以不同的季节形式展示不同的风采。春天嫩芽萌发,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枝头;夏季绿叶荫蔽,为庭院留下凉爽;深秋树叶金黄,把色味美收贮纳存;冬季枝干裸露,集中优势力量与冰雪抗衡,千方百计把阳光留给大地。更值得称道的是,无论怎样的季节变化,无论怎样的表现姿态,香椿树在内强素质“拔高”、“壮大”自己的同时从没忘记回报自己主人的栽培。
采下春天的嫩芽就是采下最好的美味,就是采下一年的口福。洗净沾糊油炸,味浓纯香;食盐腌制与豆腐相拌,一青二白百吃不厌;鲜嫩炒蛋青黄交错,点点留恋恋香思味。如若将嫩芽放在冰箱里储存,等到春节来客去人,无论怎么个吃法还都会成为饭桌上一道无与伦比的“靓丽风景”,难怪人都说比腌制享用更上一层。夏季的香椿芽更是凉面浇头成分的主打,将椿芽切碎,用开水浸滤后与咸菜、黄瓜碎末混为一体,然后加蒜泥搅拌,放在凉面里,爽口无比。还有,那些深秋初冬的干枯叶片,晒干熬水可变为加入咸菜中的上好“色素”和“味料”,真正绿色无污染,是的的确确的好东西,因此千万不要小视,更不能弃之不理。
老家香椿树确实给家人生活增添了美味,创造了口福,成为我家很难离弃的生活美味之帮衬。
癸巳年的春天已经来了,春风、春阳、春雨已经送来了绿色,那山、那地、那树,一抹醉人的绿意。我知道,老家的那棵香椿树也紧随时令,和往年一样长出叶肥浓绿,长出清香爽口。
我正等待着去采摘……
第二篇:老家有棵香椿树
38年前,祖母在老家的院子里栽下了一棵香椿树。这个时候,院子里已经有很多的树了,最大的那棵老柿树已有近百年的树龄,树冠几乎遮满了整个院子,还有十几棵梧桐树都有一丈多高,它们与老柿树争夺着地下的养份和天上的阳光,那些幼小的树、软弱的树就都被欺下去,很难长大了。而祖母偏又栽下了这样一棵香椿树,而且还栽在了已经长得茶杯那么粗的一棵杏树的旁边了,它怎么可能有希望长大成材呢?所以树一栽下去,左邻右舍的人就嘲笑,说栽这个有什么用啊,栽了也白栽的。祖父这个时候正经历着政治上的灾难,脾气暴躁异常,在家看什么都不对,就发着火要拔了它;父亲是个孝子,他怕祖父生气,就也要薅了它。那时我刚出生不久,祖母抱着我一次次地护着那棵香椿树,还对祖父和父亲说,你们别这么狠心不行吗,就这么一棵小树,成材不成材的碍不着你们什么事,为什么非要毁了它不行呢。再说我相信它会长大的,孩子生下来哪个不小?哪个周围没有比他们高的大人?他们个顶个的不是都长大了吗?你们不信,等俺孙子长大了的时候,这棵香椿树也一定长大了,到那时,俺还准备用它给俺孙子做张香椿木的床娶媳妇呢。香椿木的床驱邪祛秽,睡在上面不招鬼怪呀。祖父和父亲当然不信祖母的话,但 是想想拔了这棵香椿树也真是没意思,也就作罢了。
于是,那棵幼小的香椿树就在祖母的呵护下活下来了。它见不到太多的阳光,也没有能力与大树们争夺太多地下的养分,而且每年春天冒出嫩芽的时候,家里一来客人祖父就让祖母掐一些炒鸡蛋当酒肴,因此它长得很慢很慢,三四年的时间过去了,它还像当初栽下去时一样细一样矮。可是祖母却不着急,她常跟我说,有苗不愁长,等着吧,你长大的时候它也一定就长大了。
忽然有一年的夏天,一场暴风雨摧折了多少年横行霸道的那些梧桐树,也掘出了那棵杏树,折断了那棵老柿树的几根侧枝,整座院子像是突然从地狱进入了天堂,一下子明亮起来了。于是,小树们就疯了一样争相成长着,白天我和祖母坐在老柿下仔细地瞅着它们,感觉中它们就像小兔撒欢一样往上冒;晚上我和祖母坐在老柿树下静静地听,仿佛听到了它们咔咔咔的长高声。然而在众多的小树中,长得最快的还是那棵香椿树,似乎是只有三五年的时间,它就窜起了三四米高,远远地超过那棵老柿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