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下雨的时候我正在推开窗户往街道望去,一股湿冷的空气趁机钻进房间里,街道上急速地驶去一辆又一辆的汽车,雨似乎不留神地飘落在硬邦邦的水泥马路上。啊,下雨啦!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这个信号由视觉中枢迅速地传导到大脑,大脑做出判断又经神经末梢传到语言中枢。
对雨天我有着一种特殊的情绪,儿时故乡夏季的下雨天是孩子们最喜欢的天气之一了。
春季的雨天还残留着冬季的阴冷,常常裹着北风,出门时连打伞的手都冻的红肿,蜗居家中脚冷的时不时要踢打几下,驱除因寒气而冻的几乎有些麻木的脚趾头。
秋季的雨天对一个庄稼人的孩子来说是件一点也不美气的事情。秋季虽说温度还沿袭着夏季的度数,可是却并未像夏季一样酷热无比,而是有一丝丝的凉意,但是大人们在这个季节却是无比的繁忙,收割庄稼是这个季节的头等大事,稻子割下来一担又一担,需要经过“秋老虎”的曝晒之后用传统的风车利用的风力和种子重量成正比将不饱满的种子筛选出去。若是碰到雨天,庄稼人急忙呼喊着全家人拿起工具奔赴谷场收谷子去了。如若稻谷被雨淋了,白晒了几天不说,种子吸收了水分还会发芽,一经发芽,稻谷就泡汤了,庄稼人等于白辛苦了一年。这时的谷场上一片忙碌的景象,老人、小孩也纷纷来帮忙,谷场上也常常会响起母亲们斥责孩子贪玩帮不上忙的焦急,等到谷子收拾完毕,人们已经累的人仰马翻。对孩子们来说还有一件很苦恼的事情,孩子的皮肤细嫩,稻谷的外壳掺杂着细小的刺,经过一番折腾,细小的刺掉下来粘在手臂上、脚上和脸上,痒痒的忍不住去挠,一挠就会起一块块的红斑,洗澡时经热水一触碰便痛的不得了,儿时的我常常咬着牙忍着痛胡乱洗一下手臂。
冬季下的雨比较少,几乎整个冬季一场雨也没有,等到年关就直接下场冰雹或者大雪。偶尔下场雨,到处湿答答的,混合着乡间的泥土,走一路鞋早已脏的不行粘满了稀泥,回家又得好一阵地刷鞋。索性不如下场雪,白茫茫地一片,显得洁净而又有趣。故乡年年几乎下一场雪,有时不止一场,有时下成了雪灾。08年雪灾,我们一家人在家中度过了将近二十天断电的日子,也是唯一一年没有观看春节晚会的一年。那印象深刻的不得了,不是因为艰苦而是因为有趣。想想一家人每天晚上在黑灯瞎火中愉快地聊天,早早地入睡,几乎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偶尔的联系便是期待爸爸帮我们拿着手机到发电站充好电,好与同学、好友发发短信什么的。
故乡有一条小河,儿时它拥有充沛的水量,宽阔的河面,足以淹死一个十来岁不会游泳的孩子。儿时夏季我常常穿着一身短衣短裤和一群孩子们跳进河水里嬉戏。那是我也能在水深的地方扑腾几下,不至于淹死,所以我想我该是会一点游泳的技巧吧。夏季的雨大多数是暴风雨,夹杂着闪电和雷声,突然的来,又突然地停,像极了一个脾气暴躁的老头。我喜欢这种极致的天气,躲在被窝里看着满世界的电闪雷鸣印在玻璃窗上,我有些变态地想这个世界要完蛋了,我竟有些兴奋不已。有个隔壁的老婆子总是笑着对我说:小姑娘,明天地球要爆炸了。我兴冲冲地拿着小板凳坐在村头等了一天,仿佛地球爆炸是演的一场电影,我是一个无关电影的观众,兴致勃勃地期待地欣赏地球爆炸崩裂出的火花,一定像烟火一样美丽极了。许多年过去了,我对自己当初期待世界毁灭的心情感到好笑而又可爱,但是这其中折射出的性格特点却从未改变:天真、浪漫却又叛逆、大胆。
夏季雨量最足的那几天,小河里就要涨起水了,水一直涨到家门口,我赤着脚提着小塑料桶往家门口涨成水的小沟一路走去,寻觅着偶然流落到此的鱼。这时,各家各户的孩子纷纷在小沟里穿梭摸索,有人因抓到鱼而狂喜的雀跃声,也有因捡到不知从哪里飘落而来的漂亮的玻璃瓶的欣喜声,更有因在水里打闹的嬉戏声,这个时候,孩子就像在节日里一样开心快活。
夏季不总是暴躁的脾气,偶尔也会下一场绵绵的细雨,像极了妈妈年轻时的摸样,人们走在野外无需打伞,这样的天气总是暗暗地,让人打不起劳动的精神,大人们往往在家歇息,几家人聚在一个大院子里,妇女们打毛线、搓麻绳吃着自家枣树上刚摘下来的红艳艳的枣子,男人们抽着烟打着一毛两毛的扑克牌,小孩子央着邻家一个因小儿麻痹瘸腿的哥哥讲着各种神奇的故事。我小时候最爱听鬼怪故事,什么一个人有六条腿,四个头等等。我们缠着他给我们讲完一个又一个的故事,累了我们在院子里玩起捉迷藏的游戏,满院子里闹哄哄的声音,有女人的闲聊声,男人们的出牌声,孩子们的玩耍声,偶尔还有一两个小毛孩要喝奶的哭声。充满着温馨而又愉快的气氛,如果有人正好路过,不禁都想驻足进来坐上那么一刻,顺便说声:哇,这么热闹啊。美好的一天就这样度过了,晚上回家吃顿妈妈烧的美味的饭菜,端着碗忍不住一家家地逛着,吃完撂下碗在妈妈呼喊的“快回来洗澡呢”声中飞快地找伙伴儿玩去了。长大后我常常会想或许夏季的绵雨天,因为有大人的陪伴,孩子才玩的尽兴吧。
童年的岁月早就已经远去,留给我的是这般美好的回忆,离开故乡的多年,我一直忙着升学,直到参加工作后彻底离开了江西。在异地我也曾经历过无数个雨天,却不会像儿时一样有着四季分明的区别,于我而言雨天与晴天的界限渐渐模糊,走在钢筋水泥铺就的城市,即使雨天撑把伞或者打个车,再或许蜗居家中,也不会给我的生活留下些什么特殊的记忆。前些天有个儿时的伙伴给我留言,这才勾起我关于儿时雨天的种种回忆,我们早就已经离开故乡散落在天涯,可我们的记忆中却拥有一个共同的四季分明的美好的雨天。
第二篇:
一场春雨过后,空气变得异常清新,看看院子里并没有太多的积水,我就又和往常一样带孩子们出去散步。散步活动结束后,我问小朋友还想干什么,有几个孩子急切的说:“老师,我们去沙地上玩儿吧!”经过雨水的冲刷,沙地看上去松软而干净,不要说是孩子,就是我们成人也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看着孩子们渴求的眼睛,真不忍心拒绝他们,我拿来了玩沙玩具,孩子们很快就忘我的玩儿了起来。 也许是受了孩子的感染,我也跟他们一起玩儿了起来。
“老师,快来看,快来看!”小朋友们玩的正投入的时候,浩正跑来拽着我的衣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这时候邢凯手里边不知捧着一个什么东西朝我这边走来,其余的小朋友见状也呼啦一下围了过来,这一看不要紧,孩子们顿时象炸了马蜂窝一样议论起来。原来,邢凯手里捧着的是一只还没有长全羽毛的小鸟,看到周围有这么多人,小眼睛怯怯的转来转去,可能因为天气冷的原因,身体还在不断的发抖。
“老师,小鸟怎么会在这儿呢?它的妈妈在哪里?”“老师,小鸟会不会死呀?”……面对孩子们的疑问,我也有些举足无措,该怎么来对待这位不速之客呢?但我转念一想,也许,这是一个让孩子们自己解决问题的机会呢!“小朋友,这只小鸟一定是昨天晚上下雨的时候被风给刮下来的,鸟妈妈找不到自己的小宝宝一定很着急,我们该怎么办呢?”孩子们有的说把小鸟放到树上让它等妈妈来找它,有的说把它带回活动室,等小鸟长大了再把它放走去找妈妈,有的说把它送给传达室的刘爷爷,让他帮忙抚养小鸟。
经过激烈的讨论,我们决定先把小鸟带回活动室。孩子们开始忙碌起来,有的用小杯子给小鸟端水喝,有的拿来面包屑喂它,卓群还用自己的小手绢盖在小鸟身上当被子,每个孩子都在为小鸟忙碌着。可能是感受到了孩子们的关爱,小鸟变的不再那么害怕,开始歪着小脑袋打量起这个新的环境来,小朋友们探着身子关切的看着小鸟,洋溢着自豪的微笑。
最后,在我的建议下,我们给小鸟带了足够的水,把它送到了传达室刘爷爷那里,请他帮忙照顾小鸟,孩子们围着刘爷爷不放心的叮嘱这叮嘱那,“刘爷爷,别忘了喂它吃饭!”“刘爷爷,夜里记得给它盖上小被子呀!”……感受到孩子们真挚的关爱,我不由得笑了。
第三篇:
干干净净的蓝天上,偷偷溜来一团乌云,风推着它爬上山头。山这边,梯田里的庄稼像绿海里卷来的一道道浪头。一个浑身只有一条短裤的男孩子,挥着一根树枝,树枝挂满绿叶,发出歌谣般亲切、柔和的声音。他看管着一头雪白的小山羊,小山羊在田埂上悠闲地啃着青草。
风来啦!
庄稼的叶子翻过背,闪现出一片片灰绿。小山羊的毛被梳理好,又弄乱。小男孩脸上的汗珠被吹干,换上调皮的笑意。
雨来啦!
乌云被太阳照得受不了,越缩越紧,于是挤下了雨。那又粗又亮的线线,似乎能数得清。
风来啦!
它抱住每一棵它遇到的树,用力摇,摇得叶子哗哗响。
雨来啦!
它向小男孩跑来。小男孩一定很急,连鞋都不穿,光着脚丫跑得噼哩啪啦的。
风来啦!雨来啦!
姐姐带着斗笠来啦!
雨,只赶上洗洗斗笠。
风,总想掀开斗笠,看看下面遮着什么。
金黄的大斗笠下:这边,露出一条翘起的小辫;那边,露出一条揽着小山羊的滚圆的胳膊。在用斗笠临时搭成的小房子里,姐弟俩坐着,任凭雨水洗刷四只并排的光脚,脚指头还在得意地动呢。
金黄的大斗笠下还遮着笑,遮着小山羊偶尔发出的咩咩声,遮着姐姐和弟弟的笑语: ——姐姐,你怎么知道雨来啦?
那团乌云走过咱家窗前,我看到它的影子了。
——姐姐,你怎么知道风来啦?
咱家屋后的竹林告诉我的。
——姐姐,你要不送斗笠来,哪怕晚送一会儿,我正好淋个澡。可惜……
啪!(是一只手打在另一只手上)。
——嘻嘻。
——咯咯。
笑声冲出银线织的雨帘,笑声掀动金黄的大斗笠。
远看,斗笠像个大蘑菇,是那么美。阳光照着它,雨水润着它,它是那么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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