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都市生活让我这个外地来的一下子无所适从,从穿着到品味,从饮食到娱乐。小时手把手教自己走路和如何做人做事的父母一下子远隔在千里之外,撒娇的情景一去不返了,电话里问候永远不变的问候:“还好吧”“我很好,放心”。
独自在外,飘荡无家无所依托,如秋叶将面临寒冬。每每参加朋友同事的婚礼,那份温馨便让思乡之痛深入骨髓了。那时的书于自己便是一种最好的寄托,住在机关大院里的年轻人很多,常一起吃饭,一起聊天,晚上一起打牌。对了,当年是以何种骄傲入驻这里的。班里独我一个,羡慕嫉妒恨的眼光送我走进这几十年再也无法改变的命运中了。对于我,还坚持每天早读英语,时间浪费仍然觉得是一种耻辱,那些莫名其妙、百无聊赖的言谈对于我则毫无意义,命运和个性注定了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很奇怪那种无聊的话竟谈得如此的起劲,尽管我很孤独,我很无助。看着年轻人从窈窕走向浑圆,怕自己慢慢步入他们的行列。虽然百无聊赖穷困潦倒成就了箫红这位黑土地上的美女作家,可是这两种是完全不同的状态,一种是困顿,一种是自安逸窝里的自甘堕落,那时单纯如一杯清水,只有充满诗意的憧憬和浪漫。那时最怕的是长假,五一或十一,回家对于我是遥远的,但当所有人都回家团聚的时候,大院里也就只剩下我落叶萧索中独自倾听鸟鸣了。
闲暇时,常一个人骑着单车在古都的巷子里穿行,头顶是绿可掩天的槐树,两边是百年的小吃老店,伴着羊肉的或是驴肉的香气;或者坐上中巴从起点坐到郊外的终点,溜上几步,那是九十年代末期,有种悠闲,有种无聊,有种无奈。不知什么时候计算机步入我们的生活,我们的节奏也就加快了。
也常回那园林般的美丽的师大,永远不朽的图书馆,夜晚混迹于小师妹的宿舍渡过孤寂难熬的假期和周末,然后从租书店里再抱回厚厚薄薄的一摞摞大大小小的书,梁晓生、莫言、陈忠实等就在那时相识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直到现在我还孤傲的认为静是一种高雅,当面对世俗百杂的人生是真的五味杂陈了。在所有一起大学毕业的人都融入了世俗中,聚餐后,才发现自己与时世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大家都学会了恭维,学会了社会和社交场合上一切生存的技能,而自己则木讷了,这么多年是真的错了吧。十几年在这样固有的轨道和模式中划过了,自己回首时或深或浅的印迹,不知不觉得发现已经有了亲爱的人,有了可爱的家,有睡得暖暖的女儿,侥幸自己在这个格格不入的世界做个格格不入的小女人也活得滋润,不大富大贵大雅,却是温馨可人。
这么多年了只是埋头苦干后才发现离自己事业的渴望渐行渐远,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我是多爱这份工作的,爱打交道的每个俗人,或匆匆而过或交往甚笃。在这个人情社会中,在自我孤芳自赏中消耗着如水的光阴,于是时间一天一天化成了刻在脸上的皱纹而凝固,于是发现周围的人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走上去了,当远离世俗和人群后,高傲的内心品尝着孤独的滋味。
独自思考中,自己成了一种风景了,于是突然觉得经历了沧桑应该可以不再小资一样的故作深沉。
第二篇:
记得有人曾说:想去西藏的人,都是孩子。
听到这句话,我心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激动。为那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城市。站在都市繁华的街头,周围浮躁的城市噪音让我想起了西藏的五彩经幡在迎风飞扬,经幡上面写着不同的经文,它在风中为藏民们祈福。那里人们艰苦的生活也因为有了信仰而宁静祥和充满生机。
一次偶尔的机会,看了一个老朋友在天涯社区上的文章,我没有想到,会有人比我更想去西藏,会有人更无助与寂寞。西藏对他来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一块神秘的高原土地,有着独特的藏族文化;还有在蓝天白云下狂奔的藏羚羊;有穿着怪异服装的藏族同胞;还有一座藏在凝雾中的布达拉宫;有一个个古老而美丽的传说在世代相传;还有虔诚的朝圣的人们,有人说:三千里的朝圣之路,是家的方向。―――――有多少次,曾在梦中踏入那片神奇的土地。
看惯了世间纷扰,原本只是相遇、纠缠、分离、怀念、哭泣的过程。我又想起用16岁的年华对西藏顶礼膜拜的老朋友。我向往西藏,因为那里有神山圣湖,我向往西藏,因为那里有各拉丹冬,我向往西藏,因为那里有藏蓝的天空…… 常常是因为放弃不下太多的世事纷扰,就这样牵拌着,就这样沉沦了,就这样在俗世的监牢里生活着。我甚至没有想过解脱,只是在想起西藏的时候,我内心会强烈的不安和躁动。
起风了,冷酷的纠缠。眼前早已不再有桃花的城市春天,也不会有花瓣打着旋飘落。初夏到了,我拢了拢额前长发,目光穿过城市冰凉楼房间狭窄的空间,呆滞的停留不远处的广深高速上,希望能看到有一辆车带我去西藏。
绚目的霓虹、清寂的夜、寂寞的灵魂在歌唱。华灯初上,我却走在繁华落尽的边缘,看这城市里的车来车往。喜欢韩红的歌,喜欢她用清亮的嗓音唱着雪域的绝美,而我总在想起她的时候,想到西藏。
束起长发,挎上宽大的包,我流浪在陌生的城市。至始至终我只是一个离家流浪的孩子,血液里游弋着不安与躁动。想去西藏,是不变的梦想。
月亮出来了,淡淡的月光静静在天地间游离。
我抬起头,轻轻睁开了眼睛
踩着飞扬的灰尘,我继续流浪在这陌生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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