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日子等我得知母亲已经离开了人世,赶回上海家里时已经再也见不到我母亲的身影了。我姐姐陪着我,我的泪水不停地掉落,伤心难过地哭泣再也不能把我母亲唤回来了。文革结束后单位给我母亲平了反,结论是“不明政策……”还开了隆重的追悼会。我母亲就这样结束了她自己宝贵的生命,年仅38岁。她那么无辜地走了。
时间像飞一样地流逝,我母亲去世已经四十七年了,我经常会想起她,我觉得她不是为自己的冤屈而死,她是为了不想让我们看到她这样受罪难过而死。因为她凡事都是在为别人着想为我们着想。她想活着就要有尊严但有人却让她失去了尊严、她想活着就是一个革命队伍里的同志有人却让她成为了被楸斗的对象,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屈辱,也让她无力反抗。她失去了维护我们的能力,只会牵连我们,这是她不想看到的也不愿意看到的。她为了我们是付上任何的代价都在所不惜的。
想起母亲我无法形容我内心的伤痛,因为失去的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也万没想到我13岁那年成了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
历史的长河不只是长河,它还是汹涌的海浪。它势不可挡地来了,又倏然悻然地退去,而我只是沙滩上一粒渺小的沙子。
我母亲去世后,我二姨也一直很怀念她,她常向我夸赞我母亲,说她从小写得一手好字。解放后,我母亲先出来工作,后来我二姨也出来工作了,二姨讲她当时有二个职业可以选择,做医生或做教师,当时她跟我母亲商量了,我母亲说做教师吧。我二姨听了我母亲的话,就选择成为了一名教师。也可见我母亲在很早的时候就对教育工作非常的重视。无独有偶,我姐姐去插队落户后来考上大学,毕业后也做了一名教师,这与我母亲的意愿应该是相当吻合。虽然我母亲生前并没有对我姐姐说过要她当一名教师,因为我母亲离开我们时我姐姐才15岁也还未成年。
我有时会幻想一下,如果母亲还活着,我在她眼里永远都是一个孩子,我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沧桑感,却有着母亲温馨的爱的陪伴多好啊!多年来在我的眼前时常会仿佛浮现出母亲瘦弱的身影,在不辞辛劳地工作着,为了我们这个家在奔波着。
母亲啊,您给了我生命,女儿已无法再报答您了。只有心中缅怀……
第三篇:形容母亲的散文
母亲
妻子出现产前的阵痛,是在凌晨一点。起初,细密的汗珠缓冲着从她的额头开始汇集,不大一会儿,豆大的汗珠便时紧时慢的顺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敲在我疼痛的心里,溅起一阵一阵的抽搐…这种疼痛直到两点零八分,妻子才被扶进妇产室。我和岳母在过道里来回踱着步,紧张而喜悦地等待着孩子的到来。可是,这种等待,是那样的漫长和煎熬,妻子的疼痛声像一道道闪电,急而高地划破夜空,穿过僵硬的墙壁后变成了一条条结实的麻绳,直钻进我心里,将我的心紧紧勒住,呼吸不得。我的十指,不经意间,就将那明亮的灯光捏碎,撒满一地。而岳母,早也一片泪眼!
此时,我才为我原来幼稚的想法感到羞辱:妻子的预产期时,我还在威宁参加整理档案,后来在同事的提醒下,我才匆忙请了假赶回来陪她。为了工作,我差点儿感受不到做女人的辛苦!听到妻子声嘶裂肺的叫喊,我竟在心里想,如果我还有选择的机会,我将选择不要孩子。正当我这样艰难的想着时,一声清脆的啼声钻进我的耳膜,我抬头紧盯了一眼时钟,是五点二十九,当我把提得高高的心塞回胸膛时,医生为妻子完成了四针的缝针!我匆忙走进妇产室,妻子散了骨头似的摊在产台上,双眼噙满快慰的微笑斜视着旁边清脆啼哭的小家伙!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又回到了工作岗位,妻子便一人精心地照料着胖乎乎的小家伙。可是,第一次做母亲,第一次照料这样粉嘟嘟的一条小生命,是何等的不易:有时,小子就是不睡觉,努力地抱在怀里,一抱就是天亮;给他换件衣服,可那柔软的小手,就是放不进衣袖;刚换上的尿布湿,转眼间又沉重起来!就这样,从小在蜜窝中长大的妻子,硬被小子拖进了“苦海”…
而这只是孩子成长的第一步,要将孩子抚养成人,我们不知还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情不自禁地,我又想起了年迈的母亲!
母亲只是一个平凡的农村女人,她和妻子一样瘦小,却一共生育了五个儿女,并将我们抚育长大,她的一生,是何等的不易!
当我病危时,是您一人背着我跋山涉水,四方求医。母亲,茫茫黑夜,漫漫征途,您害怕吗?
当我懂得把母亲当一本书来翻阅时,母亲曾经茂密的青丝,已在秋风里凋零一地,一样沧桑的青布帕下,裸露着的千沟万壑,盛装着家乡贫瘠瘦小的土地,上面阿,是母亲一生忙碌的身影。我不忍心再去看母亲嶙峋而躬着的身子,和那长着厚厚茧子的双手…
母亲啊,请原谅我在您面前的哭泣!
翻开朦胧的记忆,筛下一片母亲的影子…
年幼时,因物质的贫乏,我们穿不起新鞋。母亲哦,是您在昏暗的油灯下,将一片片破烂的碎布、用浆糊粘贴在一起,待晾干后做成一双双酥软的布鞋。我们五姊妹,穿着这样的布鞋,在童伴羡慕的目光中慢慢地成长…
回首,时光深处那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里,便满是布鞋的影子。母亲,今夜,我仿佛又看见您将针尖在青丝中划过的姿势…
徜徉在记忆中,我的记忆总被清凉的雨水打湿。母亲呵,就是在这样清凉的雨水中,您披着沾满泥土的塑料纸,把长长的红薯藤,剪成五寸长短的尺度,用右手翻开潮湿的土地,左手将红薯条放进泥土里,再将泥土压实,只等秋后来收获。然您却已忘却,雨水早已把您的衣服浸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