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鲜花夏日已经流失,未燃的光芒已停息,风暴在驱逐着海洋似的波涛,疾风在追赶韶华的梦。在那荒凉的坟冢上,我不想看到那冰冷的玫瑰花,那不就象你一样抽断了我的衷肠。爱你是我最美丽的想象,而今宇宙也将被更新,大地也要旧貌换新颜,而我却立在黄昏和烈火间,想着你最美丽的片段。就象种子在尽情的播撒,在那爱的手上闪烁着美丽的火花。我是在爱的贫困中走出的诗人,诗与竖琴都是我的姊妹兄弟,就好像上天赐予我的奇珍异宝,给了我无尽的快乐和欢情。我真的不想在野风中歌唱,我想在你汹涌的波涛里尽情的狂欢。而现在你赐予我的是一个冰冷的火炉,你不让我加薪取暖,象在苦痛的冬天里煎熬。我火热的情就这样无情的被搁浅,象搁浅在暗礁里的船,无有人来救援,死在那暗无天日的海里,没有人怜。
可怜啊?那个上苍,黑暗孤寂在无情的上演。风在吹着猛烈的风,白色的塔楼失去了往日的辉煌,就象在那过道里充满了嘈杂与幻想,我象蹬在那个木偶似的大木箱,向外翘着脚看着房顶上的动静。我是一个不想安静的人,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我不想在那空旷的原野上撒娇,我更不想失去我最爱的人。即使钱袋和竖琴都被人取走,我也要在漆黑的夜里为你摇起火红的花。我想象着你一团火的美丽,就象我在你的心里燃烧,越烧越旺。
我象在那火中闻到你兰花草的味道,还好像你那维纳斯美丽的歌唱在这里荡漾,我一款一款的想,想象都象越过了美丽的太平洋。你是带着洁白走入春天的,你晶莹的露珠就洒在天上,你象把春天的乳汁洒给我,我在饥渴难耐中吻吸你的甘露。你还款款地从夜里走来,还象一只美丽的天鹅,栖落在我的香蒲上,在我的桔草处,我闻到了你的香,是那么的沁入心脾。
你是我最美丽的玫瑰花,胜似那美丽的维纳斯和安琪儿。但你却从来不给我机会,就象在我的面前织起秘密的蜘蛛网,把我的爱全部收揽进去。我无论怎么的去挣扎都于事无补,我只能在那网里看着你,在我的眼前闪烁却抓不到。可是我多想长出那蝙蝠的翅膀,在黑暗中也能冲出网去,可是我的命运就是那么的浑浊,叫我无法抵挡。我真想寻求上帝,给我这个机缘,可是那背弃的十字架,叫我无法见到上帝,我只能象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爱奴,鲜血淋漓的在黑暗中哭泣。
一枚柳梢似的弯钩,象在道尽人间的哀苦。那些凄风苦雨象落花似的陨落,我无数次的在梦中惊醒,想的全是你爱的身影,就象那美丽的链条架在那美丽的天上。半夜里的琵琶声声,象我在弹奏那爱的哀愁,伴着雨丝般的梦,撩拨着你爱的影踪。
房檐上的雨说不出什么?镜框里的爱始终框不住美丽的风景。我是被雨水撕破的诗人,遍体鳞伤的向你的爱中走去。
第二篇:
作为20世纪最负盛名的桂冠诗人之一,从1926年逝世以来,里尔克一直是诗坛乃至文坛不落的明星。尽管诗人在他的《论罗丹》一书中说:“荣誉不过是聚集在一个名字四周的误解的总和而已。”
1884年,9岁的里尔克遭遇了父母的离异,此后他就跟随母亲生活。20岁的时候,他接受亲戚的资助,在布拉格念完中学,并于1895年顺利进入布拉格大学。1896年的秋天,里尔克迁居慕尼黑,一年后迁居柏林。他在给女友克拉拉(后来成为他的妻子)的信中写道:“您知道吗?倘若我假装已在其它什么地方找到了家园和故乡,那就是不忠诚。我不能有小屋,不能安居,我要做的就是漫游和等待。”直到1902年,里尔克结婚并生下女儿露特,但因亲戚取消资助,生活十分贫困。他总是手头拮据,面临巨大的经济压力,多半在那些廉价的客栈中辗转搬来搬去。他对生活逐渐产生一种文化和语言上的疏离感。在到巴黎不久的几封信里,里尔克提到:“巴黎?在巴黎真难。像一条苦役船。我无法形容这里的一切是多么令人不快,我难以描绘自己是如何带着本能的方案在这里混日子!”在巴黎待不下去了,此后他几乎四海为家,在庄园、别墅和城堡寄人篱下,接受富人的施舍。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的4年里,他在欧洲近50个地方居住或逗留。
在《秋日》中,诗人说“谁此时没有房子,就不必建造/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荷尔德林说,诗人的天职就是还乡。北岛在《时间的玫瑰》中评价里尔克:“他若活到今天,他的《秋日》会有些尴尬,要不夏天过于盛大,要不冬天不再来临;没有贵妇人和城堡,最多只能求助基金会,或干脆写畅销书;漂泊途中也只能泡泡网吧,无法写长长的信。”离乡成就了艺术与艺术家。
到了1905年9月,应罗丹的邀请,里尔克回到巴黎,担任罗丹的私人秘书。而《秋日》、《豹》等名作就在此后不久完成的。罗丹曾督促他“像一个画家或雕塑家那样在自然面前工作,顽强地领会和模仿”。里尔克越来越坚定地认为,必须扬弃自然与自由之间的区别。人应该向自然过渡,消融在自然里,化为实体中的实体。在里尔克的诗歌里面,我们可以看到大量语言素描式的文字刻画,再现真实世界的可感属性。当我们阅读里尔克的时候,你能感知到他有意识地将自我感觉外化、物化,注重意象的准确性与可感性。在诗歌当中,把感觉外化、物化是一个行之有效的手法,我曾称之为“及物”的写作,而意象的创设,也在此过程中完成。
在自己的墓志铭中,里尔克写道:
玫瑰,纯粹的矛盾,倾向于
无人的睡眠,在众多
眼睑下。
玫瑰几乎可以说是里尔克永恒的,甚至宿命的意象及象征。如果用他的《玫瑰集》中的玫瑰诗篇或他的《光之玫瑰》来解读,不难发现他是在用玫瑰这一形式来传达生死的合一。他对玫瑰如此迷恋,从他早期的诗句一直到他遗留下来的最后的诗行、墓志铭上,都可以看到玫瑰这个意象,一直贯穿始终。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死也和玫瑰有关:据说他为一位少女摘玫瑰时不小心被玫瑰的刺扎到,不幸引发了白血病,不治身亡。也有人说他只是为了自己摘玫瑰而被扎伤,以致送命。还有人说他恰恰就是要“死于一朵玫瑰”,所以拒绝医生的治疗,像是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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