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恰如无言语与荷塘月色

精美 发布时间:2015-05-29 07:17
[摘要]第一篇: 无关晓风,月色静好。 想要今宵有酒今宵醉的情怀,却空乏漫步之心,虽是尚未灼灼的夏日,我更喜欢足不出户。不知道习惯的是一份逃避还是一份慵懒的身心。 夏天应该很好,如果你尚若在
第一篇:
 
    无关晓风,月色静好。
 
    想要今宵有酒今宵醉的情怀,却空乏漫步之心,虽是尚未灼灼的夏日,我更喜欢足不出户。不知道习惯的是一份逃避还是一份慵懒的身心。
 
    “夏天应该很好,如果你尚若在场。能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燃烧飘渺人生,我多么够运……”耳边萦绕着深沉的歌声,我的心就像这被暑天炙烤的失去活力的一只鸟,躲在荣荣树丛中的某一枝上,或嘹亮,或凄婉的叫着心里的不快。压抑的不只是摇摇欲坠的天际的云卷云舒,还有闷闷不快的道不明缘由的胸闷。我想提笔写下自己心中的语言,却不知从何说起。
 
    前一秒钟,我头脑里的文字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但当我起意去书写,它们就像是被无意之中触碰到的含羞草,遮面掩映,不愿易足。前一秒钟,我还在为短时间内写不及脑海里的文字,而此刻,我手握着笔杆,却因无言而迟迟不愿落笔。这让我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写小说的时候,灵感一闪而过,就像是无意中逝去的时光,看不着、触不到。而这灵感,就像这生命中美好的时刻,身在其中不知它的好,等它无声离去的时候,才想起来要默默地伤悲。
 
    有时候我在懵懂的慨叹生命的无常,原本应该是愉快的青松岁月吗?我不知道,十年前当我的无意中脱口而出“物是人非”这个词的时候,站在讲台上的她眼神里闪过的是我如今才有所了解的错愕。那一次我站在众人的前面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时候,阳光照到我的身上我觉得是那么的寒冷。从眼角滑落的眼泪似乎一瞬间就冻结成冰,我双手抱着自己的时候,那鲜艳的红衫刺痛了我的双眼。在那条沉沦的河里挣扎了一个春秋, 我始终没从那魔咒里拯救出自己。反而渐渐地,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累,越来越想逃避。
 
    我经常做着这样一个梦:梦中的自己走在一个高高的河堤上面,蓝色的长裙在风中摇曳着东流的思念。我无心去欣赏两岸的风景,只是在河堤上不停地走着,却永远走不到尽头。下雨了,河水渐渐漫上了河堤,漫到了我的脚下。茫茫天地,我却无处可逃。任那河水慢慢的将我淹没。我依旧在水底不停地走啊走,走着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不过,这世上的路有哪一条是有尽头的。似乎置身于大海,周围有很多很多的不知名的生物向我游过来,慢慢的啃食者我的身体,直到连一丝头发都不曾剩下。然后又出现两外一个我,看着私会我的那些人渐渐地变得血肉模糊,直到灰飞烟灭。直到一切都消失,我还在那条路上不停地走着,走不到尽头。
 
    即使我醒过来了,我依旧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茫然的走着,不知道方向。我并不知道要流浪于沿途的风景,因为我知道,我想要的风景已经不存在了。
 
    胡言乱语,还是胡思乱想?
月色恰如无言语与荷塘月色
第二篇: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在这满月的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月亮渐渐地升高了,墙外马路上孩子们的欢笑,已经听不见了;妻在屋里拍着闰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
 
    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有羞涩的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些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的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
 
    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彩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的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话:[益鸟]首徐回,兼传羽杯;棹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
    于是又记起《西洲曲》里的句子: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今晚若有采莲人,这儿的莲花也算得“过人头”了;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妻已睡熟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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