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医院停尸间里有歌声!?那是因为一个女人在里面,女人为什么会在里面!?那是因为一个女人在里面,女人为什么会在里面!?那是因为她已经……
夜已经很深了,今天是小琳值班,她看了看表,十二点整。“很晚了,快睡吧。”她整理了一下床铺,顺手把看了一半的小说放到办公桌上,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的,灯灭了,这个城市没有别的特点只是在每天的十二点以后开始停电,一直停到第二天早晨六点。正因为这样,所以一到午夜,黑暗就会笼罩整个城市,大街上也不会有一个行人,看上去就像座,鬼城!
小琳是个胆子很大的女孩子,可是,她始终是个女孩,是女孩对黑暗都会有一定的恐惧。她自然不会是例外。
战战兢兢的爬到了床上,她急忙用被子蒙住了头。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当小琳迷迷胡胡的刚刚要睡着的时候,一阵动听却又哀伤的歌,传到了她的耳里,在这黑暗的环境,而且还是在寂静的医院里,这么深的夜,有谁会唱歌呢?
歌声越来越急促,把小琳吵醒了,这哀怨的歌,好像在对她说:“来吧!来我这里,来听我唱歌!”
小琳是个嗜乐狂,她的理想就是要做个乐手,无奈她的家人,没有一个同意的,强迫性的,把她送到护士学校。因为他们相信,无论任何时候,学医都不会失业。
这歌声听得小琳心痒难熬,我敢说,无论是谁,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都有不会有想去看看到底谁在唱歌的。可小琳一定会是个例外,因为她太喜爱音乐了,听到这么动听的歌,她当然要一窥究竟了,虽然现在是午夜,虽然现在是漆黑一片,虽然伸手不见五指。
于是,她拧亮了手电筒,披了件衣服,推开了值班室的门。门刚被推开,一阵阴风迎面扑了过来。医院里就算是白天也是阴森森的,更何况现在是午夜,而且又没有电!
走在这空旷的走廊里,唯一的光明只是小琳手中的手电筒所发出的昏黄的灯光,她心里真是发毛,周围静的叫人发慌,甚至能听到心跳的声音。整幢大楼,只有那歌声,和小琳脚上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
医院是座八层楼的建筑,小琳的值班室在三楼,她边走边向前看了看,走廊尽头的转角,就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歌声一定是一楼发出来的。”小琳就这样想着,边左顾右盼的下到二楼。她真怕忽然间从阴暗的角落钻出个什么怪物!
二楼的走廊尽头才是通往一楼的楼梯,小琳不禁抱怨:“建楼的单位是怎么想的,平时还以为隔层楼一个楼梯挺好玩,可是现在才觉得,原来这么搞,要多走多少冤枉路哇!”
看到那长长的走廊,小琳真想就此放弃,回值班室里一觉到天明。可是,好奇心的驱使,却让她接着走了下去,歌声越来越近了,小琳能够感受到她心跳的速度要比平时要快的多。
就这样走着、走着,走廊已经走了一半。忽然,“咣裆!”一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分外刺耳!吓得小琳冷汗直流!她仔细看,伴着那手电筒微弱的光,一只老鼠慌忙的逃走了。原来是那老鼠听见有人来,要跑路而不小心撞倒了垃圾筒。小琳停了下来,定了定神,窗外的大树仿佛像一只只恶魔的手,胡乱的舞弄着,看得她好害怕。
好不容易,小琳终于下到一楼。可是这时候,她却呆住了!“歌声不是一楼发出来的!难道!不可能!地下室只有停尸间和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怎么会!放破烂的房间不可能有人唱歌!”
小琳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下直冲脑门!骇得她头皮发麻!她想逃,她想起二楼值班室里的小芳,总之,现在她只想找一个有人的地方!但,那只是想想罢了!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使她不能动!而且,更可怕的是那力量控制她向地下室走去,她真想就此晕倒过去算了。可是,那力量好像故意让她有理智!
近了!近了!离停尸间越来越近了!小琳已经吓得快要崩溃了!这时,那力量不再控制她了,她感觉能动了,一个幽怨的声音同时传到她的心里“我要你自己进来!”
小琳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知道,就算现在往回跑,那力量还是会把她拉回来。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干脆豁出去了!”此时,她想起,早上刚死的那个叫小萍的女人。清秀的脸,长长的头发,不则不扣的一个美女。而且,据说还是个知名的歌手,她想:“不管里面唱歌的那个女人长得再恐怖,我只要把她原来的样子记住,就不会那样害怕了。”于是,她推开了本应是锁着的门。天本来就很黑、很阴森,尤其这里又是停尸间,那感觉更甚!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或者说,一个女鬼,此刻正坐在尸床上!小琳稳了稳心神,问:“我们无怨无愁,你为什么要找我呢?”她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怕人。
“你不必害怕,我只是死的不甘心,想找个人替我报仇!”同样幽怨的声音响了起来。而且边说,那女人边慢慢的转过身子,小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以为那女人一定很恐怖,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女人的脸还是那样的清纯,那样的美丽。小琳心中的那一点恐惧,也被这美丽的脸给融化了。她决定,一定要帮助她,就算为了这张脸。
“是吗?那我应该怎么做?”“杀我的人是周大富!”“什么!?周大善人!?”“他只是个伪君子!他帮我成名,可是又要玷污我的身体,我不答应,于是,他害死了我!”
“什么!?周大善人是这种人!这间医院就是他出钱盖的!而且,他还开了好几家孤儿院、养老院,无偿的帮助那些孤儿和老人!这座城市中,他可是个大好人哪!”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么,既然你有这么大的力量,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他呢?”“我只有六个小时的时间,明天早上,我就要回去了!”“好!我答应你,拆穿周大富伪善的面具!”“你以为以你的力量,而且又是在本地,可以搬得动他吗?”“那我应该怎么办?”“我会把我的天赋送给你,你到别的城市发展吧!”小琳这个时候突然如遭电击,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使她昏了过去。
每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正在二楼值班室的床上,天朦朦胧胧的,也就是六七点钟的样子。床边,是小芳,小芳好像很害怕。
“我是怎么来到这的?”“怎么?你不知道吗?是你自己来的。还说你很累,要在我这睡一会。”“噢,是吗?”她知道,一定是那女人上了她的身,把她送回来的。“昨天半夜是怎么回事?我听见有人唱歌,一直没敢出去!”“是我,因为太害怕才唱歌的。”小琳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那样的话,就太惊世惊世骇俗了!“可是,总觉得歌声不是你的''''''”“不要管是谁的,总之知道有人在唱歌就行了!”
没过几天,小琳辞去了医院的工作,瞒着家人去了省城。
若干年后,国际巨星小琳回到了她的家乡。由于有了小琳的插手,几年前的一起悬案破了,杀害歌手小萍的周大富被枪毙了,不知怎么知道事情真相的小芳,总是对朋友抱怨:“早知道的话,现在的国际巨星就是我了!”不过她常常被朋友说成是做梦。
第二篇: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家小镇医院里,它位于市郊,离市里差不多五公里。医院的背后就是山,山上的树郁郁葱葱,非常茂密,就像疯子的头发。
首先,让我们先来了解一下这家医院的地形:进了医院的大门,前面是门诊楼,中间是住院部,最后是停尸房。在住院部和停尸房之间,是一大片空地,长满了荒草,不知道里面藏了多少老鼠,有一条石头小道,在荒草中间弯弯曲曲地通向停尸房。平时,很少有人到这儿来,整天空荡荡的。到了晚上,风一刮起来,那些荒草哗啦哗啦地响,就显得有几分阴森。
这家医院很小,患者不多,停尸房常年空着,没有专人看管。里面又潮又暗,散发着一股霉味。门窗都损坏了,黑洞洞的,像两只不对称的眼睛。
这一天,停尸房送进来一具尸体,是个老太太,据说,她生前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见了猫都害怕,自从她变成了一具尸体,我们就开始害怕她了。我们怕什么呢?也许是怕她在停尸房里躺着躺着,突然笑起来。
这具尸体只在停尸房存放了一夜,第二天就要去火葬场火化。
一大早,她儿子去拉尸体。他走边停尸房,突然尖叫一声,一下就蹦了出来。他看见什么了?那个老太太果然在笑一一她的头发扎了两根小辫子,系着红头绳,脸上扑了厚厚的白粉,眉毛也画成了弯弯的柳叶眉,毫无血色的嘴唇涂上了鲜艳的口红,两个嘴角向上翘,看上去,就像在微微地笑着。
老太太的儿子不干了,找到院长大吵大闹。院长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能好言劝慰,并且保证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当天晚上,有两个人值夜班,一个大夫一个护士。大夫叫黄玉风,是个男的,这个人性格十分孤僻,平时很少跟人交流,几乎没有人了解他。他的头发很长,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睛后面总像还藏着一双眼睛。不管上班下班,他总是穿着那件白大褂。
护士叫葛桐,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儿,平时人家都很喜欢她,把她当成开心果。院长首先把黄玉风叫来,问他:“黄大夫,你听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吗?”黄玉凤说:“听说了。”院长问:“昨天晚上你在干什么?”黄玉凤说:“我在看一本推理小说。”院长又问:“那你就没听到什么动静?”
黄玉风说:“窗外有很多猫,一直在叫。”问不出子午卯酉,院长就把他打发走了。黄玉风前脚刚一走,葛桐后脚就来了,她来请求院长给她换班,院长马上警觉起来:“怎么了?”葛桐说:“我觉得黄大夫这个人怪怪的,我不想跟他一起值夜班。我有点怕他。”
院长就安慰她:“嗨,他的性格就那样,其实没什么。”做了半天思想工作,葛桐才撅着小嘴走了。
院长心里清楚,如果这件事是医院内部人员所为,那么百分之九十九是黄玉风干的,只是他拿不到直接的证据。至于黄玉风为什么这样做,没人知道。
日子像日历一样一天天地翻过去。黄玉凤还和从前一样,见了谁都不说话。他不抽烟不喝酒,也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他是个没有特征的人,是个没有表情的人。
葛桐太单纯了。不会演戏。每次见了黄玉凤,都掩饰不住内心里对他的猜疑和恐惧。总是远远就躲开。
不过,她一直没有停止在背后打探黄玉凤的情况。这一天,她偶然找到了黄玉凤大学时代的一个同学,从他那里得知,黄玉风的前妻是个美容师,出奇的漂亮。有一次,她到北京参加一个美容行业会,认识了一个东南亚老板,两个人迅速发展成了情人关系。不久,那个女人就和黄玉风离了婚,跟那个老板远走高飞了。一年之后,那个女人突然回来了,她的脸变得比魔鬼还吓人。到了东南亚,她跟那个老板的老婆争风吃醋,结果被人家毁了容。她远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连个公道都讨不回来,最后走投无路,只好回国,和黄玉风同床共枕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投河自尽了。毫无疑问,黄玉凤是受了刺激。
葛桐想及早把这个情况告诉院长,可是她给院长打了好几个电话,始终没人接。这一天是周五,已经下班了,同事告诉葛桐,院长回市里那个家度周末去了。
葛桐决定去市里找院长,当面向他汇报。她简单吃了点饭,正要走出医院,远远就看见一个人,穿着一件白大褂,端端正正地坐在医院大门口,好像在堵着她,那不是黄玉风吗
这时候,大已经快黑了,医院里没几个人,葛桐不敢从人门走出去,她绕路,翻墙出去了。她一路小跑,来到公交车站。正好一辆公交车停在那儿,她气喘吁吁地跑上去。找了个空位坐下来,一抬头。差点叫出来:黄玉风就坐在她的旁边,他穿着那件白大褂,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葛桐说:“黄人夫,刚才你不是坐在医院入门口吗?”黄玉风说:“那不是我。”葛桐脑子一转,假装想起来了什么,她站起身,摸了摸口袋:“呀,我的手机落在医院里了,我得取回来……”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葛桐一下变得极不自然:“噢,在这儿……”她把手机掏出来,原来是院长打来的,问她打电话什么事。她支吾着:“噢,我没什么事,院长。”黄玉风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这时候,车已经开动了。车厢里乘客不多,大家都不说话。有一股刺鼻的柴油味。不知道是因为柴油味,还是因为旁边的黄玉凤,葛桐感到有点恶心,想吐。
走着走着,车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乘客陆续下车,竟然都走光了,只剩下葛桐和黄玉凤。“哐当”一声,车门关了,然后继续慢吞吞地朝前走。路还远呢。葛桐实在忍不住,她主动说话了:“黄人夫,你现在还单身吗?”黄玉风看了看她,说:“谁说我单身了?我和我人人在一起生活。”葛恫的头皮有点冷:“你太太是做什么的?”黄玉凤说:“她是美容师。”葛桐慢慢转过头,看着正前方,不再说话了。
他很瘦,干巴巴的身子裹在那件脏兮兮的白大褂里,显得有点可怜。他为什么总是不脱那件白大褂?他呈现给人的永远是同一种表情,同一种装束,好像是一张照片,一张医生的工作照。巧的是,又一次轮到黄玉凤和葛桐一起值夜班。停尸房又送进来一具尸体,是个年轻人,被人用刀扎死的,属于横死。
下班之后,院长打电话叫来了一个新来的大夫,他姓张,让他跟黄玉风和葛桐一起值夜班。院长叮嘱他:“今天晚上,你要严密关注黄玉凤的动向,明白吗?”
张大夫点点头:“院长,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个可以当武器的东西?”就在这时候,门缝露出黄玉风那张苍白的脸。张大夫一下就瞪大了眼睛,不敢说话了。院长背对着门,并没有看到黄玉风,他还在说:“你要什么武器,不要大惊小怪!”那张脸只在门口闪了一下,就消失了。院长继续对他说:“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慌,立即给我打电话!”
过去啊,吃过晚饭,医院里有些职工还常常来医院溜达溜达,聚一聚,聊一聊,喝喝茶,下下棋。自从那个尸体被化妆之后,人家都不敢来了。一下班,医院里显得十分冷清。天黑之后,张大夫到门诊楼各个房问巡视了一圈。然后,他很不情愿地走向住院部二楼的那个值班室。二楼楼道很长,灯都坏了。黑漆漆的。医生值班室有灯光,张大夫在值班室门外站了半天,终于推开门,走了进去。黄玉凤不在。他去哪儿了?张人夫穿着衣服,钻进了被窝。窗外的风大起来,吹得窗户啪啪地响。山上好像有什么动物在叫:“嗷一一嗷一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楼道里才响起了脚步声,有点慢,朝值班室走过来。张大夫的心狂跳起来。门被推开的一霎那,他情不自禁地缩了一下脑袋。进来的正是黄玉风黄大夫。黄玉凤认真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张大夫。张大夫不自然地朝他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黄玉凤也朝他干巴巴地笑了一下。然后,他“咔哒”一声把房间的灯关了,慢慢走到他的床前,把床头灯打开,依然穿着那件脏兮兮的白大褂,半靠在床上,看起书来。
张大夫太紧张了,他猛地坐起身子,直接刺向了那个最敏感的话题:“黄人夫,你说……那个尸体到底是被谁化的妆呢?”黄玉凤的态度让张大夫感到十分意外,他一边翻书一边说:“可能是那个老太太自己吧。”张大夫没话了。他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慢慢缩下身子,把头埋进被子里,一动不动了。黄玉风一直在翻书。他不像是在阅读,好像是在书中寻找一个永远找不到的书签。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黄玉凤把床头灯关掉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在黑暗中,张大夫感觉黄玉凤正在盯着自己。他吓得连气都不敢喘了。
到了后半夜,张大夫实在挺不住,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见,黄玉风下了床,轻轻拉开门,出去了。张大夫也下了地,从门缝探出脑袋。他看见。黄玉凤在狭窄的楼道里蹑手蹑脚地来到葛桐的窗外,从窗帘缝隙朝里看。葛桐的房间亮着灯,看来她一直没敢睡。那一束微弱的灯光照在黄玉风的脸上,有几分狰狞。
他表情阴冷地看了一会儿,又蹑手蹑脚地回来了。张大夫赶紧钻回了被窝里。黄玉风躺下之后,张人夫想,他去看什么?他看见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张火夫假装起夜,披上外衣,走出去,也来到葛桐的窗前。他朝里一看,头发都竖起来了葛桐坐在床边,神态怪异,两眼无神,她对着镜子,正在给自己化妆
她描眉画眼之后,拎起那些化妆的工具,直直地站起身,像木偶一样朝外走来。张人夫大惊,赶紧一闪身,躲进了旁边的卫生间。他听着葛桐的脚步声慢慢地下了楼,这才走出来,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葛桐走出楼门,右转,穿过那片荒草地,飘然一闪,走进了那间停尸房。
半个钟头之后。葛桐从停尸房走出来。蹲在荒草里的张大夫突然站起身。挡住了她,大喊一声:“你梦游!”葛桐一下就瘫倒在地上……这个可怜的女孩对自己梦游一无所知。她读初中的时候,和她关系最好的一个女生不幸遭遇车祸,死了,她的脸四分五裂,非常惨。本来,在火化之前,应该先给她整整容,可是,当时的火葬场没有这个技术,最后,这个女生就残缺不全地走了。为此,葛桐哭了好几天。
从那时起,她就萌生了一个想法,要做一个遗体美容师。高考的时候,她想报考一家民政学院,专门学习遗体美容专业,这个决定却被世俗的偏见打败了。她的父母不能接受一个女孩整天跟死人打交道,坚决不同意,最后,葛桐只好放弃了。
梦想破灭之后。葛桐十分痛苦,她经常梦见那个死去的女生,站在她的床前流泪。日久天长。她渐渐患上了梦游症。通过院长的支持和帮助,葛桐转行了,她来到市里的殡仪馆学习。半年之后,她成了全国第一位女性遗体美容师。
第三篇:
一直与医院有缘,虽然这是一句不吉利的话,可我还是要说,因为这是事实!
母亲一年不到进这所甲等医院做了两次手术,医生、护士甚至连打杂的职工都对我们两母女很熟悉了!可我一直就有一个怪怪的念头---很想知道医院的停尸房在哪?很偶然的一次,我问医院里的一个扫地的阿姨,她并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好可怕的眼神)!然后说:“小女孩,这可不是闹的事情!”我可是一个胆大的女孩,试图好几次一个在找,后来让我确定位置就在地下室。因为每一次我走出住院部的大门前的花园时,我的脚紧贴的地面总会有一股冰冷的感觉----就算是头顶着火热的太阳!
在医生说母亲手术后的第四天可以进食的清晨,我五点半就外出给母亲买稀饭(她只能吃流质)。由于几天不眠不休的看护,使我走在清晨的医院里,感觉脑袋晃晃的,脚步飘飘的!当我走到二楼病理科的ICU重病看护室外,我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因为我发现了在病房门外停放着一辆可以推的病床,不可思议的是床上有白布,厚厚的一层又一层。
“为什么这么早就有人要做手术呢?”这是我的看着这铺着白布的病床后第一个疑问。再看清楚一点,“啊!”我来不及用手掩嘴地叫了出来。因为我看见了那外露的头发----原来是一具尸体!他的头向着楼梯口的转角处,要下楼的人必须经过这,所以我和他的距离不到一丈。我能清楚地确定他是一具男尸,一个刚刚去世的老人。由于处理得不好,让他的脚和头发外露,还可以隐约看到他的鼻尖。顺着他平躺的身体我可以看到他的脚----叉开的两只脚!当时我吓得不能动了,“走啊,走啊!我不停地叫自己的脚动,而且试图挪动自己僵停在那具尸体的身体,可是一切无济于事!”
突然,病房里面陆续走出了一些人,隐约记得有男人、女人,还有一个穿着白袍的医生,可不同的是他戴着一双手套,像是在家里洗碗的那种。显然他看到了我和我的受惊吓的神情,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用他那双套着红手套的手,熟练地把白布用力地往上拉,很利落地把尸体上露的部分全部裹住!再看了我一眼就推着尸体从我的身边经过!我的头麻了,因为尸体从我的眼前经过,我能丈量他的长度,这一次我能准确地判断他的头,他的肩,他平放着的手,他的腰……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从我的眼前经过!尸体只能用货运的电梯运走,所以必须在货运电梯门前停住了。“啊!”我的呼吸急促,大大的呼吸着空气,然后撒腿就跑!当我走到花园前的取药等候厅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响,“隆”的一声!电梯到了地下室,那盏灯不停地在闪,大大的一个“0”在闪,谁见过电梯的最底层是“0”的?然后就是那个穿白袍、戴手套的人跑了下来,向转角处跑去,大概是跑到地下室吧!
我吓得连忙跑出留医部的大门,一个劲地跑到离医院最近的一个餐馆里坐下。服务员看到我吓青了脸,给我端来了一杯温水,然后小心地问我:“有什么要的吗?”我的潜意识让我摇了摇沉重的头:“让我先坐一下,好吗?”我说。她走开了!过了好一会儿,我回过神来,带着母亲要的稀饭往回走,当我走到二楼刚才停放尸体的位置时,我并没有猛跑开,只是下意识地在那里鞠了一个躬,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安静地、小心翼翼地走开了,似乎怕碰撞了什么一样!
接下来的一天,我都心不在焉----母亲的点滴完了,我忘了按铃让护士来换,医生嘱咐我的事情我忘了做,等等,因为我的脑袋一直停留在清晨二楼的那一格----那一具尸体,真的是时刻活现在眼前:他叉开的脚,他没有被盖上的鼻尖……
天慢慢地黑了,是我最最不愿意的事情!从母亲的病房里往外看,好多妇女在路边烧什么,还有鸡和酒水之类的拜神用品!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指着外面的情景问:“她们在干什么?”
“今天是七月十四!你不知道吗?”善良的护士回答道!“七月十四”----“鬼节!”我的心不禁颤了颤!一股列形的冰冷在穿过我的身体!我一步也不愿意离开这病房!
可是母亲却在十一点多的时候说想喝果汁,让我到外面给她买。唉,病中的她只会数着住院的日子,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让她的女儿在七月十四的夜里给她到外面买果汁。病人的要求永远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我只好答应她,因为她整天只是吃一些流质的食物,实在是饿得发慌!
还是得经过二楼那个位置,到那时候我把一直佩戴的玉佩放到胸前,左手一直紧握着不放,有多紧握多紧!
在深长的二楼的走廊的长凳上,我看到了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病服的和蔼老人,他有气无力地坐在凳上。“十一点了,还不回病房里休息?”我疑惑地站在那看着他问道。显然他也发现了我,吃力地把干瘪瘪的手微微抬起来挥了挥,示意让我过去!我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身边。虽然接近深夜,走廊的昏暗的灯光还是让我看到了他的脸,腊黄腊黄的脸,间或有一点点苍白,似乎还夹带着一点点的冰凉和僵硬!
“老爷爷,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病房里休息呢?这样对你的病不好,知道吗?”我出于好意地小声对他说!“我的儿子还没有来,明天他就会来领我的心了,放心!”老人阴声阴气地说,显然可以觉察得到他说话的力度有多微!“你扶我走走,好吗?我躺了一天,多想走走啊!好吗?”他在乞求我,他那乞求的眼神,让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站起来,右手挽着他的右胯,左手用力地一提他的左胯,他站了起来。我感到他身体的冰凉和有点硬硬的,可是我并不能把他放下次,毕竟我的常识告诉我老人的骨头是不能挫的(很脆)!他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似乎好久没有走路了,我当时只能告诉自己他大概是躺在床上过久的缘故吧。一步,两步,三步……天啊!他竟然想下楼!他抬头看了看我,眼神似乎在询问我不介意扶他下去一趟吧?我顺着他的脚步,吃力的扶着他一步一步地走着,因为他实在走着慢,实在是没有重心!象是走了一万年光景一样,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一间有一扇紧锁着铁门的房前,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锁着那门的大锁,一把大大的锁!
老人吃力地抬着头,断断续续地说:“里面住着……人,被子盖得……好……好的,就是很难透……气,把头也给盖住了!呼,呼,呼。”这是他的呼吸声,艰难的呼吸声!他接着说:“里面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号码,挂在脚趾上!想进去看看吗?里面……里面好大,好大,好宽……敞!所有人都很安静地‘静’着,没有病痛,没有了呻吟声,甚至已经不用药了!”接着他斜看了我一眼,眼珠子不知道跑哪里了,然后又缓慢地垂下眼睑,若有所思地用建地手指指了指里面,“进去吧?要吗?”他问着。“我,我,我看不用了吧!我们回去吧?好吗?要不然呆会你的儿子找不着你会慌的!”“不是找我,是领我,知道吗?”老人有点生气地说,是的,我记得刚才他说过他的儿子明天就会来领他的,我怎么能这么大意地把这个“领”给忽略了呢?我怕怕,实在是怕。因为那扇用大锁紧紧锁着的铁门和后面的那扇同样也紧闭着的木门让我感觉到里面的气氛!我缓缓地抬起头,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头上的门前挂着一个门牌,什么,什么?“太平间”!这三个字赫然冲击着我的瞳孔!啊!我长叫一声,猛地甩开扶着老人的双手,叫着跳着乱跑!
一直撞到一堵墙上,我没有办法再跑了----已经尽头了。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什么?在那一头,就在那三个字的门前,老人利索地站着,旁边陆续地出现了很多人,有小孩、妇女、老人、还有孕妇……可他们都面无表情,有的头发凌乱,有的身布满了血迹,有的头上没有头发,甚至有的头皮也没有了踪影,时或还会滴下一些血黄的水,还有一个更加恐怖:拿着自己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数着,一个一个地放到原位,可是怎么也接不上去,老是掉地上,撒了一地……
“停尸房,在这!在这!”好大的声音,这句话不停地在我的脑袋上空盘旋!“啊!”我疯一般地乱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个劲地在那跳,在那叫!“喂?你怎么了?护士,护……士!快来!快……来啊!”这是谁的声音?噢,是母亲,是母亲的声音!没错,没错!“叽,叽,叽,叽,叽……!”我能确定这是小鸟的叫声,是在母亲病房外面那棵玉兰树上栖息的小鸟叫声!我努力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阳光直射着我!
“现在是早上了,你昨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会儿心神恍惚,一会在那叫,一会儿斜着嘴在笑!”母亲痛心地看着我说:“然后护士和值班的医生来了,给你打了一针,让你睡了。可是你一直就那样,到现在才醒过来!呆会护工会带你去检查一下心脏!我看你也累成这样子的,唉!”接着是母亲的叹息声!
我用发软的手揉了揉双眼,揿开盖在我身上的白色被子,缓缓地走到窗前,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可不尽然,一切的努力只是徒然。因为我的头真的很痛,很痛!痛得让我透不过气,我的心脏承受不了的负荷!
那个扫地的阿姨来了,她今天并没有进来扫地,只是站在病房的门前看了我一眼,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的语气说:“我早就说了这不是闹的事!”然后走了,像一阵风地走了!
第四篇:
赵远深夜在宿舍心脏病突发,被舍友小李小夏二人紧急送往医院。急诊室里只有一位年轻男医生值班,他摸了一下赵远的脉搏:“已经死了。天气太热,你们赶快送到停尸间吧。”
小李小夏只得抬着赵远的尸体赶往停尸间,深夜的停尸间灯光昏暗,只有一个老头儿在值班。“尸体放哪儿?”小李直愣愣地问。
老头儿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你们自己打开冰柜抽屉,看看哪个抽屉是空的,就放哪个抽屉里。”
小李小夏随便拖出一个抽屉,里面露出一张冻得硬邦邦的惨白死人脸。又打开一个,同样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这种场面实在太刺激人的神经了,小李小夏商量了一下,走到老头儿面前掏出一盒烟来:“大爷,我们刚才不懂事,还请您多照顾照顾。”
老头儿接过烟,撇撇嘴:“第二排第四个抽屉是空的。”小李小夏赶忙道谢,把赵远的尸体放到抽屉里,就慌忙跑了出来。离开医院的路上,小李拽住小夏:“你看到没有,刚才停尸间老头儿的手腕上挂着一个尸环,就是那种医院专门套在尸体上标注姓名的手链。”
小夏大惊,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小夏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赵远,小夏抖着手不敢接听,电话响了一会儿就挂断了。然后传来一条短信,小夏打开一看竟然还是赵远发来的:“我冷,救我!”小李小夏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看到刚才急诊室的年轻医生迎面走来。
小李小夏慌忙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医生。男医生大惊:“坏了,停尸间晚上根本没人值班,你们遇到的老头儿一定是鬼,第二排第四个抽屉就是他自己停尸的抽屉。他现在回不了抽屉,所以才用赵远的手机吓唬你们。你们快回去抬出赵远的尸体,把抽屉还给那个老头儿。”
小李小夏只得又回到停尸间,昏暗的灯光下老头儿正在独自抽烟。小夏壮着胆子上前:“大爷,我们想把赵远的尸体抬出来。”老头奇怪道:“为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难道是急诊室的那个男医生让你们回来的?瘦瘦的,戴着眼镜的那个?”小夏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老头儿一拍大腿:“那个医生是鬼啊!在医院作恶很多年了,经常把昏迷的病人骗到停尸间冻死啊!”
小李小夏听到这里,慌忙打开放赵远的抽屉。只见赵远已经僵硬,苍白的脸上表情狰狞。他一只手为了打开抽屉,指甲都已血淋淋地嵌在抽屉缝中,另一只冷冰冰的手举在脸前,死死地摁着手机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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