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在泠子家吃的,吃的火锅。
泠子丈夫问许纯喝不喝酒?许纯犹豫了一下,说自己有高血压。泠子丈夫说自己也有,许纯马上严肃地说,那你别喝酒。结果,两个人都为对方破例喝了点酒。
泠子一直在忙碌,把未卖完的食物抬进去,把灶台擦得铮亮。她每天凌晨3点工作,收拾停当才肯休息。给她打下手的是第一个丈夫的妹妹,姑嫂俩一直在一起工作。
泠子终于坐了过来。许纯爆料,当年自己也曾进过“号子”,因为一语不合打伤厂长。举座皆惊,唯泠子说我信。
泠子和许纯的解压方式都是抹牌,泠子丈夫调侃,幸亏你俩没走到一起。许纯问泠子还唱不唱歌,泠子说还唱,最羡慕别人上星光大道,只是自己太忙,没功夫练歌。
她问了几遍许纯,你真的坐动车来的啊?她说想不到许纯会从武汉来看她。自己好像已成了马坪人,倒是两个女儿都在武汉工作了。
27年后的重逢,高潮部分也不过是大家围“炉”而坐闲话家常。
回去的火车上,许纯对记者说这次寻访之旅跟想像的不一样,但也算达成心愿——他心疼泠子这27年没享到什么福,但也庆幸她没被生活压垮。他把那份晚报留给了泠子,道歉的话全写在上面了,泠子的两封信他却舍不得给,又揣在兜里带了回来。
夜里10点多,火车快到汉口时,许纯打了一个电话,是给老婆打的,很简单:“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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