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在草丛捡到几朵花骨朵,拿回家泡在一个小碗里,看着花骨朵儿一点一点的绽开,满屋子都散发着淡淡的芳香。有时看到地上掉落的栀子花,捡回来串成花环挂在脖子上,缕缕花香让人神清气爽,百闻不厌。
这么多的栀子花,各有各的姿态。看看这一朵,很美;再看看那一朵,也很美。哇!旁边那些栀子花好漂亮呀!只见她们两个两个挤在一块儿,头挨着头,像一对亲密无比的好朋友正说着悄悄话…
雪白雪白的身体,散发着阵阵清香。除了我们最可爱的栀子花,还有哪一种花具有这种特征呢?每到月中下旬,我们就可以看见,不管是男女老少,手上都拿着一朵两朵娇小美丽的栀子花。
栀子花没有动人的外表。它不象牡丹那样富贵十足玫瑰那样婀娜多姿,但花香却足以让每一个路过的人驻足留连,它的香味是那样醇厚醉人,仿佛让人置身在幻想的世界里;它不象桂花那样香飘十里,但那平静的花香,更显得优雅,内秀,路过的人闻过花香,除了一句好香啊,快乐的感觉便会随着花香弥漫全身。
小时侯在家乡的村前屋后,三三两两的种着许多怒放的栀子花,绿叶衬着白花,显得格外清丽可爱。一朵一朵的栀子花,先形成一簇一簇,再连成一大片一大片,在夏的怀抱里悠然地绽放着,栖在树上,藏在叶间,像刚出窝的洁白的小鸽似的。清贫的生活也因了那一袭花香而变得多姿多彩。
阳春三月,万物怀春。那些轻浮的桃花朱顶红等等很多不知名的花儿,等不及长满绿叶,就竞相开放争奇斗艳。栀子树也在变化,那些深绿色的老叶旁边长出了一族族嫩绿的新叶,“芳林新叶催陈叶”。她在吸收雨落阳光贮存能量蓄精养锐。她知道没有春的积累,没有绿叶的支撑,开出的花是没有内涵没有品质是不会清香馥郁的。
瞧!那花瓣白白的,摸上去软软的厚厚的如同秋天盖的锦被一般。有的花瓣全开了,看上去像七八岁的小孩一样,娇嫩无比,不能受到任何打击或伤害;有的花瓣只开了一半,隐隐约约能看见花蕊看上去活像一个带着笑容的新生婴儿;有的还是花骨朵,看上去饱胀得马上要破裂似的;看看这一都很美,看看那一朵也很美,让人心旷神怡。
我虔诚地站立在一旁,不敢用力呼吸,怕惊扰了它的梦。雨中清寂,四周悄无人影,只有孤孤寂寂的它门--淡雅洁白的栀子花,还有同样孤孤寂寂的我。我打着伞,伞里,是我;伞外,是绽开的一片纯白色花朵的栀子花。我淋着雨,它飘着香,看着,闻着,想着,内心不不由涌起一阵感动,天地减,花与人,也会有一种生命的默契啊!
一年过去了。又是一个梅雨季节,又是一个飘着细雨的傍晚,我在居家附近的公园一隅,又依次遇见了栀子花。开始是闻到一股香气,幽幽的,淡淡的,很熟悉,但记不得在哪儿相遇过,于是,一步一步寻着香,终于走到它的身边。没有铺陈,没有礼仪,也没有预兆,就像以为绝世美人,突然出现在一片暮色苍茫的田野,让人感到的是一种不期而至的一种惊讶。
在炙热的六月,经历了春的孕育夏的考验,栀子花开了。栀子花不是很大,纯洁的花儿素淡而质朴,却香得浓郁广远。校园里的广玉兰也开花了,但那些硕大鲜艳的花儿没有一点香味,没有人留恋。“栀子比众木,人间诚未多。于身色有用,与道气相和。红取风霜实,青看雨露柯。无情移得汝,贵在映江波。”“抽白媲黄总称才,谁遣山栀入画来?似为诗家少知己,杜陵吟罢不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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