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一杯水里的爱
那年,女孩十六岁,读高一。男孩和她一个班,开学的第一天,男孩的目光就被女孩的美丽深深地吸引住了,再也没能移开。
男孩的学习成绩很好,在班级里担任班长一职。他总是以“关心同学”的名义来接近女孩,不厌其烦地询问她的学习及生活情况,定期送给她一些学习辅导资料,还时常把一包话梅或一块巧克力悄悄地塞进她的书桌里,有时干脆递上一张便条,含蓄地表达他那份单纯的情感。
女孩是聪明的,她清楚男孩的心意,却装作不懂。每次不经意间迎上男孩迷恋炽热的目光,她都会尽量还以一个自然的微笑,来掩饰内心深处掀起的阵阵波澜,然后把头深深地扎进书堆里。女孩心里清楚地知道,此时,学业对于她是最重要的。
三年后,男孩和女孩同时迎来了人生中第一个重要的转折一一高考。结果,男孩以高出重点分数线二十多分的优异成绩走进了一所普通大学。所有人都不理解男孩的选择,只有女孩心里明白,因为她只考上了那所普通大学。
学习氛围相对轻松,浪漫色彩较为浓重是大学里的基调。爱情更是依赖这块沃土肆意滋长,形成一道道绚丽的风景。在这种环境的感染下,男孩终于鼓足了勇气,明目张胆地展开了对女孩的爱情攻势。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追求又是三年。
三年里,每个周末,男孩都会约她一起吃饭,看电影。每当专卖店里推出新款女装,男孩都会认真地挑上一两件,送到她的宿舍。赶上女孩的生日或重要的节日,男孩更会精心准备一份大礼,连同一束火红的玫瑰,来博得女孩的芳心。就这样。男孩渐渐成为了校园里鼎鼎有名的痴情王子。
但女孩却始终微笑地拒绝着男孩。抛开男孩出众的外表及优越的家庭条件不谈,单是时间,从高一到大三,对同一个爱情持之以恒地表白了六年,没有世俗功利,有着纯真浪漫,没有虚情假意,有着真诚坦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受了时间磨砺的追求。这是怎样一份美好与执著啊!
没有人知道女孩还想要什么,或许连女孩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哪根脑筋出了问题。
有一天,女孩病了,住进了医院。男孩拎着一大篮子新鲜水果前来探望,这让女孩十分感动。女孩心里清楚男孩对她的确够好了,在男孩面前,她俨然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而男孩则是围绕在她身边的小矮人,随时准备满足公主的各种心愿。而公主似乎是在期待着一个甜蜜的吻,可以“唤醒”她的吻!
“我有点口渴,帮我倒杯水,好吗?”女孩说。病床脚下放着一个暖瓶,里面是护士刚刚打来的开水。男孩拿过来一个杯子,慢慢地倒满了热气腾腾的水。当时正值盛夏,晾凉一杯开水恐怕需要一段时间。男孩怕女孩着急,就又找来一只空杯子,用两个杯子来回地折水。动作舒缓优雅,显得耐心十足。就这样,足足折了十几个来回,然后用嘴唇在水的表面认真地吹了一阵,最后又轻轻地抿了一小口,这才露出放心的笑容,因为此时的水温刚好合适。
就在那一刻。女孩的心被猛烈地震动了,柔软得像快要融化的巧克力,再也没有了支撑的力量。她坚信,如此细心的男人值得托付一生。
在现实生活中,带给心灵深处巨大震撼的往往就是那些不足挂齿的细微之处,但是却需要一颗智慧的心去感受。就像一部经典的爱情电影,曲折离奇的情节和激情热烈的场面固然不可缺少,但真正打动观众的只是一个楚楚动人的眼神或一句款款深情的对白。
第二篇:
年少的时候我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不仅在成绩上与班里的其他女孩子比拼,在衣饰和情书上,更是不肯向她们服输。当然这些是在暗地里较量的,一旦被某个爱嫉妒的人上告了老师,这样的虚荣转瞬间就会灰飞烟灭,只留下尴尬和羞耻给自己。我与文康的初恋,便是在这样的小心和甜蜜里,越过“几何老太”的耳目,悄悄生长起来。“几何老太”是我们的班主任,这个“称号”并不是我们给她起的,而是她教数学,又姓何,常以“几何老太”自称,于是我们暗地里也这样叫开了。
那时候已是快要读高三,文康和我,皆是几何老太最引以为豪的学生。记不清这段被温柔环绕的爱恋具体是怎样开始的了,好像是与几何老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都常常在放学后被留下来加加小灶,或是在她窄窄的小房子里帮她批改一下试卷,如果改得快,她会将我们“强行”按在饭桌前,做饭给我们吃。她与丈夫,早早就离了婚,儿女皆已成家,她就一个人住。有时候我们猜想她是寂寞,想念自己的儿女,所以才对我和文康如此偏爱吧?还是十六七岁的小孩子,对她的这份关爱,并不怎样地领情,相反在她转身的时候,还会和文康狡黠地挤挤眼睛,笑她矮胖臃肿的身材。也就是这样无声的交流,让我们渐渐忘了对视的初衷,只看清了彼此眼睛里的依恋和柔情。我和文康,就这样在被称为“爱情毒药”的几何老太的眼皮底下,悄悄喜欢上了彼此。
初恋的甜蜜足以让人忽略一切的阻力和危险,几何老太在讲台上义正辞严地重申,一旦发现恋爱者,即刻一刀斩断的时候,我和文康还在传递着温情脉脉的小纸条。她絮絮叨叨地给我们两个介绍改卷的规则时,我们手里握着的红色圆珠笔,早已换成了彼此发烫的手指。就连她在别的老师们面前夸我和文康的聪明时,我们还没有忘了给对方一抹温情的微笑。这样的爱恋还是敌不过周围同学的注意,第一名和第二名的爱情,他们除了羡慕,竟没有一丝的嫉妒。这不免让我和文康觉得得意,偶尔也会因为究竟谁先爱上了谁,而不大不小地吵上一架。那时候的我们,都脱不了骄傲和虚荣,小小的心,也会因为彼此排名的先后,而在说完甜言蜜语的时候,附带着给对方一句淡淡的挖苦。终于在有一次被几何老大批了落后文康的分数幅度太大时,在他略带张扬的笑意里,我张口便给他一句一“回去后把我写给你的字条都还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