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如果她小雯是个迷恋张爱玲的文艺女青年,她的男友小伍是个舞蹈演员。身材好形象佳是毋庸置疑的,可她总是觉得他们的爱情缺了点什么。
相处不到一年的时间,她觉得他们在一起很像一对老夫妻,已经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看着别的亲昵的情侣,她甚至想到过分手。
就在这个时候,非典爆发了。她回到了青岛的老家,他正好和张艺谋剧组在韩国演《图兰朵》,也回不来了。
那两个月,他们的感情突飞猛进地发展,就像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在特定的时间、地点,再加上特定的大事件做背景,所有的爱情突然就变得轰轰烈烈起来。
那两个月,他们在电话里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了,牵肠挂肚,小雯把她攒了多年的文学词儿都用上了,还嫌自己匮乏。
她想:等非典过去,他从韩国回来,她就嫁给他。
这样的结尾也很《倾城之恋》。
七月,他们在北京重逢。她紧紧勾住小伍结实的胳膊,有一种意外的充实。
他们路过美术馆,小雯想:如果他会邀请我进去就好了。
他并没有。
她想:人生永远不会是这么圆满的,怎么能要求那么多。
然后路过了三联书店。小雯说:我们进去看看吧,好久没有买新书了。小伍说:好啊,我正要去找本书呢。听到从不看书的小伍这么说,小雯有种意外的惊喜,不真实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在收银台前,捧着一摞书的小雯发现小伍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画册。她问:找到你要买的书了吗?他兴奋地挥了挥手里的画册说:看!就是这个!
这本书叫《黑镜头》,是非典期间的照片全记录。
刚刚走完那段恐怖的岁月,小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这些画面了。看着小伍兴奋的脸,浮在初夏的空气中,变得陌生而遥远。
一个礼拜后,她买了张机票回了青岛,就再也没有见过小伍。
四年过去了,小雯给我讲这故事的时候已经嫁为人妇。
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一丝惆怅,但是没有丝毫的后悔。
我问她:那你现在的先生看书吗?
她笑着摇摇头。
我迟疑了一下又问:那你和他在一起生活没有问题吧?
她没有一秒钟的迟疑:没有,我爱他,我们在一起很幸福啊。
所以,各位年轻的男孩子们,当你遇到一个对爱情质量要求非常高的文艺女青年时,你的选择有两种:一种是努力充电,跟上她的期待;另一种就是选择离开。除非,到了她很想嫁人的时候,否则她的标准很难妥协。
第二篇:
我和老公初相识时算是以文会友,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分在一所学校教书,因为平时喜欢文学,总会写点东西发表,久而久之也认识了一群有相同爱好的人,可以说都是文学青年,老公便是其中之一。
有一天,几个文友来看我,还带来了一个新朋友,他的名字叫华威,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众人里只有他戴着一顶帽子,显得很突出。那次见面,华威的话不算多,我所了解的只是他比较喜欢写东西,收集了我发表的很多作品。那天见面他交给我厚厚的一封信,里面写了13页纸,此外还有一条裙子作为见面礼。后来我们又一起参加了几次文友的聚会,我知道他是关注我的,奇怪的是我们之间的话反而不多。
两三个月后,学校到了放暑假的时候。一天晚上,我突然听到有人在楼下叫我,跑到阳台上一看,居然是华威,虽然看得不清楚,但他头上戴的那顶帽子还是让我一眼认出了他。
那天晚上,天上的月亮很好,我们在路上走,我穿着他送我的那条裙子。月光洒落在我们身上,明亮却温和,并不刺眼,像蜡烛的感觉。一路谈的都还是文学的事,却又和平日里谈文学有一种迥然不同的感觉。这是我们感情的开始,也是分别的开始。那次见面没多久,华威就调到外地工作了,我们虽然还有联系,但距离远了,感情似乎也跟着远起来,还没来得及绽放的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再见面已是三四年后的事,华威有一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这三四年间我们都曾结识过新的朋友,有的甚至一度发展为恋人,但最终都以分手遗憾收场。隔了这么长时间,重逢后两个人才发现彼此的心里都还在等着对方。还记得等我们结婚后,华威告诉我他那天为什么会去找我,原来前一天他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我,醒了之后特别想我,于是坐了当天的飞机过来。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但也要人好好把握。
很快我们便又在一起了,但结婚并不是容易的事,有父母的反对,也有工作的调动问题,还好这些都被我们一一克服。人其实真要想在一起,总会有办法的。我们结了婚,买了房,有了孩子。和许多家庭一样,有甜蜜也有争吵,但我们吵架都是用纸条,打笔仗,不打嘴仗。这样舒心的生活也许我可以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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