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爱情?诗人叶芝写过: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西安灞桥杨庄村有这样一对老人,他们在古稀之年相识,却在老病相催的暮年岁月,相濡以沫,不离不弃。
半路夫妻恩爱有加
认识陈玉那年,杨茂林75岁。结发妻子患脑溢血病逝,家里留下8个儿女。村里人说媒,两人约好第一次见面。陈玉从10里外的灞桥水流村来到杨庄村,亲戚们凑在一起吃了顿饭,一桩姻缘就这么定了。
再次的结合让他们比常人更理解什么是爱情,怎么过日子。“你连这么点事都做不好!”这是杨茂林对老伴讲得最多的话,“我这个人脾气倔,大男子主义,老伴心细,平日里拌嘴吵架,从来都是她谦让着我。”他嘻嘻笑。
有时子女也觉得父亲苛刻些,老先生赶紧摆摆手,“我教育自己老婆,跟你们有什么相干?”
他说,“她人特别好,心善,有点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都给我留着。”
杨茂林年轻时当过工人,后来回到老家,大队干部、支部书记都当过。家门口有几亩麦子地,60岁“退休”后,他专心种麦子。每次下地,陈玉都跟在身后,干完活回家,陈玉烧水做饭,杨茂林在院子打开收音机听戏。23年时光流淌。两个老人欣慰的是,晚辈们对他们给予了充分的尊重,一大家人相处的一团和气。
刚结婚那会儿,担心母亲在杨家受欺负,陈玉的女儿邹小凤隔三差五地往杨家跑,时间一长,连邹小凤也感动了,“两个老人省吃俭用了一辈子,很恩爱。”
照顾老伴事必躬亲
今年4月5日,92岁的陈玉在院子里摔了一跤,从此卧病在床,很少起来。照顾的重任,落在了98岁的杨茂林身上,他负责三餐起居,端饭倒药,天热时用洗衣盆给她洗澡,半夜太冷,他披上衣服去烧水,给她擦身子。
每天凌晨4点起床,给老伴熬好药,他就去跑步——这是他的长寿秘诀,“每天跑步20里,从杨庄村跑到灞桥镇。”跑完步回来,他开始给老伴洗漱做饭。陈玉爱美,他拿梳子给她梳头,满头白发整整齐齐。
三儿子杨秦奇说,老父亲身体硬朗,照顾陈阿姨事必躬亲,喂饭梳洗、端屎端尿从不让儿女们插手,“他不放心别人帮。”
昨天下午,杨茂林在家中忆起往事,“老伴老伴,老了就知道这个伴有多重要。”他说,结婚那晚,他曾下过誓言,要照顾她一辈子,“我是个男人,说话算话,我活一天,她就不会饿着冷着,难受着。”说着说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真的好不了了”。
杨茂林说,他活到这么大岁数才知道,“生命太短也太苦了,相敬相爱,说话算话,这才是爱情长久的方法。”
第三篇:
那年,他7岁,她6岁。他们是同学和邻居。他们每天背着包一起上学,牵着小手一起放学,下雨的时候同撑一把伞。她长得很漂亮,男生们都喜欢和她在一起。可是他们表达喜欢的方式总是很奇怪,他们揪她的手背扯她的头发,她疼得直哭。他就会忽然出现在她身边,对所有男孩子说:“她是我妹妹,不要欺负她!”
做勇士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因为她而被一群男孩揍了一顿,却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他们从此不再欺负她。就这样,他们一路走来,到了中学。他已经是个高大英俊的大男生了,而她,却显得平凡了。美丽的女生们都希望把他旁边的她换成自己,可是谁也取代不了。这么多年以来,每天早晨他都是骑着单车载她去上学。他们约定,将来考学也要同一所学校,这样他可以继续照顾她。
他很优秀,有很多爱慕者,她常常被迫做着邮差的工作,那些女孩子总是要在给他写情书之后拜托她递给他。他从来不看,总是扔在一旁,满不在乎!她很小心地问他:“你看那些信没有?”“看了!”他漫不经心地回答。“那你喜欢不喜欢那些女孩子之中的某一个?”“不喜欢?”她给信的次数多了,问的次数也多了,他对她大发雷霆:“以后不要给我看这些信了!你别那么多事!”她委屈地对他说:“你让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然后就怒气冲冲地跑了。
高三毕业了,她没有和他考同一所学校,而是相隔那么远地分开。那年,他19岁,她18岁。偶尔暑假回来,在同一个院子里相逢,他会问:“在学校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她淡淡地说:“还好啊,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看着她的背影,一种难言的伤痛像小老鼠一般慢慢啃噬着他的心。她妈妈说,她留在那座城市了,有个很疼很爱她的男朋友。他微笑着祝福她,却满心落寞。
大学毕业那年,他回来时身边多了一个女孩。那是他的女朋友,说不出有多可爱,只觉得女孩身上有种与她相似的习性。可是那年,她偏偏一个人回来了,当他们在大街相遇的时候,她看着他身边拽着他手臂的女孩子笑着说:“身边的位置终于有人了!”他尴尬地对身边的人介绍说她是他的妹妹。
他用哥哥的语气问:“还有一个人呢?怎么没有陪你回来?”“他?”她冷笑一声,“早分手了!他和你一样有太多女孩子喜欢,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安全感!”她捻了捻头发,对他身边的她说:“不过,我哥哥可是个很好的男人哦,他一旦爱上了谁,一定会一辈子用心去爱的!”女孩子羞涩地笑着说:“他就是有太多的追求者,以前我跟他是好朋友,很多女孩子见我们关系不错,就叫我帮她们送信给他,后来我自己也写了一封……”听到这里,她的脸色突然惨白,黯然地对他们说:“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我要回家休息一下!”他看着她失态地离开,突然感觉到了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