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要能挣钱,扎西什么活儿都干。2011年春节,他就在给一个办丧事一条龙的乐队当搬运工。“平时一天60元,过节一天100元。”他掰着指头算,觉得很值。
“等有了余钱,还是要把你的养老保险一次性买断。”陈国珍老惦记这事。他笑着说她傻,背过头,眼眶却是红的。
两人在一起几年,他没送过什么礼物给她。去年圣诞节,他随手把一个没卖完的五元钱的圣诞玩偶拿回家,她却显得那么开心。他有些心酸,暗暗想,一定要送点什么给她,值得一辈子纪念的。
不过,谁也没料到他会做出拿着99朵玫瑰当街求婚的“大事”,还上了报……
【扎西叔叔好样的】
有时,扎西也会问陈国珍:“我一没钱二没本事,为什么对我好?”她答:“钱重要,但不是最重要,你对我好,对孩子好,就够了。”
扎西有他特有的乐观精神,“是不是亲生有什么所谓,到时候都会帮你入土。”
正读高二的女儿小茜这次考得不好,陈国珍着急。扎西反劝她不要给孩子那么大压力。
“二妹你要好好读书,你妈和我都没文化,所以这么辛苦。你书读好了,有份好工作,你自己好过,我们辛苦也值了……”团年那天,借着酒劲,他啰唆得活脱像个父亲。孩子只在一旁默默点头。
陈的大儿子小东也在摆地摊。两个男人间的交流不多,扎西只是常会做好饭打电话叫他回来吃。对于小东,他自有他的计划,“小东将来结婚买房,我再穷也要给他包个18888元的大红包。”
扎西向陈国珍求婚那天,小茜刚好在家。她称赞叔叔好样的,“只要他在,妈妈脸上便总是带着笑。”
“搞得这么隆重,也不事先透露点消息!”见报了,小东也打来了“贺电”。
扎西还不忘和他们开玩笑,等他以后发财了,要高价回收这些报纸,一份不少。
陈国珍总归心疼钱:“买个一朵两朵就够了嘛。”
“我一辈子能给你买几次,就这一次是一生中最幸福最浪漫的,等我们老了,头发白了,牙齿掉了,把报纸拿出来看,多有意义啊。”扎西咧着嘴傻乐,陈国珍的眼睛又红了。
扎西说他有两个梦:近一点是,小茜能考上大学,他再贷款也要把她供出来;远一点——等把房贷还完,他就陪着陈国珍扫大街去!
原来,即便生活如此艰辛,但只要乐观、努力、满怀善意,就像扎西和陈国珍,也能把它活得如同一首温暖而细腻的诗。
第二篇:
我今年春节不回家,一是避免拥挤;二是公司不允许,老总非要我留下来值班。老总说了,过了春节,什么时候补假随便你挑,随便你选。
情人节春节过后就是元宵节,元宵节才过不几天就是情人节了。于是,我跟老总说:“头儿,情人节我想回家几天。”
老总说:“去吧,快去快回,还有很多工需要你去做呢。”于是,我草草收拾行囊。
晚上,我用两个月的工资跑到金店选了一支小巧玲珑的金玫瑰。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搭上前往家乡的直达快巴。
在车上,所有的旅客都昏昏欲睡,唯有我没有一点儿睡意。
我在想,要是和静见面,第一个节目是让她闭上双眼,抽出礼物放在她的面前,让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我的礼物,她一定欣喜若狂;第二个节目,和静紧紧拥抱,把她亲个痛快吻个够,才松手;第三个节目,找个温馨的地方,过一个温馨、浪漫的情人节;最后一个是相拥而眠,任由两人在美梦中纵横,直到自然醒。
想到这儿,我得意地笑了。拿出手机,见时间还早,思绪又把我拉回到从前。
静和我是青梅竹马,小学、中学都在一个学校就读。考大学时,我们选择同一个志愿,立志以后当一名教师。可毕业后,我们都选择留在省城,因就业形势的严峻,我违背了当初的承诺,进了一家公司,而静却一时找不到合适单位,不得不回家乡做一名教师,也实现了她的梦想与愿望。
车终于到站,走出车站门,已是夜幕降临,我没有回自己家,而是直接到静家。我抬手敲响静家的门,给我开门的是未来的岳父。打开门的一刹那,未来岳父一见是我,就说:“你怎么……”我放下行李,“嘘”地一声,举起食指,示意不要声张。我蹑手蹑脚直奔静的房间。
我推开虚掩的房门,顺手摁门边的电灯开关。让我遗憾的是,整个房间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整齐清洁的床,却看不到静的身影。
我问:“伯父,静去哪了?”
伯父转过身来说:“静一大早就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呢。”
此时,我手机响了,是静。
我想,静和我是不是有心灵感应,知道我要来,有意跟我捉迷藏。我摁接通键,问:“亲爱的,你在哪?”
静说:“我在你房间呢!”
我说:“亲爱的,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才在你房间呢!” |